云画岫勾唇笑了笑,“我还以为慕容公子出身慕容世家,对这些算计早已了如指掌了呢,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慕容白撇过头,动作幅度有些过大,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就知道王室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
慕容白含笑帮慕容白换好了药,叮嘱道:“切记,这十天不要沾水,每天换一回药,等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来换一种药。”
慕容白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云画岫又找来纸笔开了药方,让一旁伺候的小厮去抓了药。
“你现在微微有些发烧,”云画岫拧眉,神色有些凝重,“若是挺过了今晚,你便会安然无恙,否则,即便是不死,也许以后也会变得痴呆。”
慕容白嗤笑一声:“本公子现在脑子清醒的很,你要是看完了就快走吧,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云画岫似笑非笑的背起药箱,当真走了。
这次的夺城之战,受伤可不止慕容白一个,受伤比慕容白重的也不是没有,看完慕容白,云画岫还得赶着去宁外开辟出来安置受伤士兵的院子去。
路上碰到了跑的飞快的阿罗,云画岫停了一下。
阿罗见到云画岫,立即跑了过去,道:“云公子!”
“怎么了?怎么跑的这么急?”云画岫问了一句。
阿罗看着他道:“不知云公子这里是否有止血的药?”
云画岫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青瓷瓶和一只白瓷瓶,“青瓷里的内服,白瓷里的外敷,怎么是寒时受伤了吗?”
他把两只瓶子都递给阿罗。
阿罗连忙伸手接了,先谢过云画岫,有些苦恼的说:“郡主不告诉我。”
看得出来阿罗很焦急。
云画岫便道:“放心吧,你家郡主很厉害的。”
阿罗觉得只要寒时上战场,就必定免不了受伤,当即又向云画岫多要了两瓶药:“……云公子,奴婢知道这可能让您有些为难,不过,您可以再给两瓶奴婢这种药吗?”
战场上每时每刻都有人伤亡,消耗的药材自然是极大极快的。
云画岫不以为意,解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些药瓶给阿罗,其中不止有刚刚他给她的青瓷瓶和白瓷瓶,还有雕青花的,绘有不同图案的瓶子一并给了阿罗。
“绘梅花的是止热的药,绘莲花的是止痛的药,绘兰草的是调整内息的药。”云画岫道:“但是每种药一次最多服用两粒,都是提纯过了的,千万要小心。”
阿罗记住后朝云画岫道了谢,立刻回了寒时住的院子。
云画岫看着阿罗奔跑的身影,目光明明灭灭,几经变换,最后盖了药箱,去看其他受伤的士兵了。
傍晚,天色渐沉,一团一团的乌云浮在半空中,营地里关押的海人们也都被押送过来了。
阿罗去把小夕给押解了过来。
寒时面无表情的道:“关在厨房。”
小夕的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条,双手反剪了被绳子梆的紧紧的,背后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士兵押着。
路过寒时面前,他面色愤愤的瞪了眼寒时,挣扎无果,反倒在被推进柴房的时候,屁股上挨了一脚,脸朝地摔了个正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