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艳问杨春要罗一担的电话,杨春故意惹她生气,遂不理她。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所以没一会儿便跟了去厕所。见表妹正在专心地洗脸,便人不知鬼不觉地由身后突袭她的双腋窝。
杨春最怕被人挠,而腋窝又是最敏感部位,所以差点没痒趴下。遂求情,但表姐不同意,又挠了几分钟才罢手。
杨春没法,只得如实交待,说没有罗一担的号码,只有马远铭的电话,但可以帮她问马远铭要。
表姐表示不必,只须把他们一同约出来便可,自己要亲自问罗一担一些事情,以此了结多年来心头的结。
杨春觉得有道理,等洗漱完毕给小马哥打了电话,说是找他们哥几个玩玩,定了时间和约会地点。
小马哥心里头高兴,和兄弟们说了,兄弟们也很高兴。便各自准备准备,一会儿在莫洗澡处碰了头,吃了早餐便赴约而去。
约过了一刻钟,到了约会地点,见朱艳和杨春已然在等候,便快步靠近了去。到了跟前,打了招呼,一齐并肩沿河边前行。
杨春很是开心,所以边走边蹦,不时还唱上几句,这副模样确实可爱极了。所以小马哥少了不和她瞎扯,并且时不时地开些暖昧的玩笑。相比之下,朱艳和罗一担却死气沉沉,真他娘的憋屈。二人并肩走着,一言不发,那神情要有多蛋痛就有多蛋痛。莫洗澡不爱看他们的脸,所以尽量地陪着小马哥和杨春,时不时地也开些小玩笑。
走了几十分钟,实是无味,遂分成了两队。杨春拉着小马哥、叫上莫洗澡去了河上的小船;朱艳和罗一担继续前行。
到了小船上,坐了会儿,莫洗澡借故离开。走时给小马哥使了个眼色,还好杨春没有看到,所以她也不会知道这莫洗澡有多坏。
小马哥明白莫洗澡的意思,不便答理,只和杨春调起情来。
这杨春乃性情中人,她常想自己活了一辈子了都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亲过男人,实在不知道男人是何味,所以很是想尝尝。但她现在只有20岁,是一朵才开的花,并不是人老珠黄猪不啃狗不叨,因此她也并不是那么的不矜持。
不过,这小马哥实在能说会道,说的话,句句中听,便老想和他亲近。
好在,小马哥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要不然她还真就就范了。
二人在小船里开开心心地聊了几个小时,近中午,相约一起吃中饭。
到了下午,小马哥送杨春回去,自个去了莫洗澡处等罗一担。期间,莫洗澡先生不停地问着些关于小马哥和杨春那小妮子的事,又叹了N次气。小马哥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故把话题转开,道:“有肖孟子的消息吗?”
“在涟源吧!”
“在那边搞什么呢?”
“两口子开了家床上用品店。”
“他老婆左云也去了?”
莫洗澡倒生奇怪,问道:“不应该去吗?要不怎么叫两口子。”
“生意应当不错吧?”
“这个就不太清楚。说是过两天他要回来一趟。”
“那就好。好几年没见了,到时要聚一聚。”说时看着莫洗澡,见他没什么意见便舒坦了。虽说小马哥和肖孟子确实没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他觉着此人不同一般,而且够义气有胆识,可以深交。特别是N年前的那场群架以及他的爱情故事让小马哥记忆犹新,倒生几分佩服来。
当年,唐闹因为和一社会小蹩三抢女人,被修理了。不但女人被抢走,头也被打破,缝了十八针,在医院足足呆了十八天又八小时。当时肖孟子正在外地实习,听说此事后急忙赶了回来。见兄弟伤成那样,气不过,遂叫了十几个好兄弟为之报仇。因不知道那鸟人住处,故只能在他有可能出没的地方蹲守或到大街上游荡。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仍未见,便要兄弟们暂且散去,待有消息再聚首。
唐闹出院后重又联系那女人,女人承认已经和那小蹩三同居,并宣称不再喜欢他。唐闹一心要灭了那小蹩三丫丫的,故谎称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算了。现在只想见她最后一面,顺便把以前送她的东西拿回来,好留作纪念。
女人觉着也有道理,所以告诉了他住址。
到了晚上,唐闹和肖孟子叫上十几个兄弟,带上家伙直奔小蹩三住处。
到时,见屋里灯火通明,七八个光膀子的男子正在干酒。唐闹一声猛吼,兄弟们操起家伙踹门而入,抡起棍棒和长刀一顿猛打猛砍。当场倒下四五人,见差不多了便夺路跑了。后来听说,这一仗干得有点过了,五人重伤,三人轻伤,痊愈后还残了两人。为此,兄弟们跑路了足有两年,至今还有未归者。
而说起肖孟子的爱情故事来,那确实也可称得上传奇。
左云,本姓孙,父母离异后改和母亲姓左。初中毕业后在怀化某中专读书,后因某些原因转学回中阳经贸学校,鬼使神差进了肖孟子所在的班级,又鬼使神差地和他同桌,并且还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他。
起初,风平浪静,后来老师反对,说学校不允许谈恋爱;再后来,左母反对,说肖家这孩子吊儿郎当,又是农民,故坚决不同意。
肖孟子不以为然,仍旧操蛋般地生活,想女朋友了便拉来亲一亲,不想了便要她去念书。后来,女朋友怀上了,肚子一天天大了,只得正式上门提亲。
可不提还好,一提,左母便如中了邪的雌狮,直接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肖孟子无语,甩门而去。左母见肖孟子跑了,遂将女儿骂个半死,并死锁在家,不让出门半步。声称若不听话,则打断她的狗腿。
到了半夜,肖孟子用一根长楼梯直接架到左云房间的窗口,把人给偷走了。并在她家客厅的茶几上留下大纸条:把你女儿偷跑了,气死你。从此二人在左母的世界短暂地消失了。任她老人家怎么搞,就是不出现。
直到那天因唐闹而出了事,才把左云从实习地的住处连夜接回送到娘家。左云知他是要去躲难,遂要求同往。肖孟子初不同意,说她有孕在身不宜同往,谁知她以死相逼,没法,只好一同跑路。
到了云南,没几月,便产下一子,取名肖路捷。过了差不多两年,才回了湖南。
因这些年,小马哥去了广东,所以一直没有肖孟子的消息,所以小马哥和莫洗澡继续聊着肖孟子的事。
到了黄昏,那罗一担回来了。见哥们都在,便邀一起吃晚饭。
到了饭店,选一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下。哥几个问罗一担是否摆平与朱艳之间的孽缘,他只道:“重修旧好。”
遂叫服务员上好酒好菜,庆祝他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