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强忍着羞意,道:“那张公子,该怎么样阴阳互补?”
张默轻点自己的嘴唇,道:“你说呢,顾姑娘?”
顾倾城羞极,道:“张公子,你莫要骗我。”
张默道:“顾姑娘,我几时骗过你?”
虽然先前在落雨宗张默确实是假装自己身受重伤,但那能叫骗么?那叫做培养张默和顾倾城二人之间的感情,
不算那一次的话,张默确实是没有骗过顾倾城。
顾倾城见无人看他们,颇有些不情愿地凑了过去,飞快地在张默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张公子,这下可以了嘛?”
张默本应该高兴的,但此时,他却是颇为失落。
顾倾城肯吻他,即便是顾倾城已然对他倾心,但更多的,想来还是因为她家公子的嘱托。不然,以顾倾城的性格,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的。
若顾倾城为了完成自家公子的吩咐,甘愿亲吻她,那换做是别人,顾倾城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张默不想让顾倾城知道自己所想,轻叹一声,开始运转功法。
没有必要让顾倾城知道,即便她知道了,张默又能如何?
其实,系统商城里也有着与之相似的功法,而且比之张默自创的这门功法,要更加完善,没有任何副作用,所耗的内力也更少。张默若是肯修炼系统的功法,想来会更好的。
若是张默知晓系统的来历,确定它真的不会对自己不利,那张默或许会修炼。但这个时候,张默对系统可以算是一无所知,他有哪里敢这么做?
运转自己自创的功法虽是颇耗费内力,比不得系统的功法,但好在完全安全,不必担心有一天会遭到反噬。
张默站起身来,将内力聚集于双目,终于在通往主座的台阶上看到了刘远。
出乎张默的意料,刘远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身形快如惊电,而是极慢,慢到和一只爬虫差不多,看上去很是僵硬。但张默却知道,这正是轻功施展至极致的体现。
融身于天地,藏神于山河,张默短时间借用了系统的力量,勉强成了大自在的高手,再加上他自创的功法,这才看见刘远身形。
连张默都这般费力,李秋池的武功修为只是造化九重天,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刘远。
张默闪身拦住刘远,叹道:“刘兄,还请停手。”
此时,刘远距李秋池不过几步之遥,只需再往前走几步便可到李秋池身前。不想,在这最后关头,竟被张默拦了下来。
刘远的身形缓缓浮现,在他人眼中,却是像一股青烟缓缓化作人形,是仙人手段。
然而,张默却知道,刘远一直在大殿内,没有出去过。之所以浮现出身形,是因为刘远停止运转那门轻功,而并非什么青烟化人。
刘远蹙眉,道:“张兄,你能看得见我?”
张默道:“不仅是我,若是江兄想看,想来也是看得见的。”
刘远顿时沉默了。
张默并无说错,刘远的轻功虽是厉害,但大自在的高手若想看破,即便颇为费力,但也并非办不到。
李秋池见刘远身形浮现在眼前,而她却无丝毫察觉,惊骇之下,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没有张默拦着,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以刘远的轻功造诣,李秋池定然会被他一剑封喉。
刘远道:“张兄为何拦我?”
张默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刘远险些笑出声来,道:“你以为你是伊平凡,还是周厌归?”
张默淡淡地道:“我不是他们两个,我更不会步他们二人的后尘。”
刘远道:“张兄,你可以试试。说起来,我还没有和你动过手呢。”
张默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我也想知道,快剑全力施展的轻功,我是否挡得住。”
张默挡在李秋池身前,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刘远轻叹一声,知道自己与张默是势必要打上一场了,当下退后了几步,来到大殿中央,道:“张兄,那便请赐教了。”
张默没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远,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出招。
造化九重天的灵符已然尽数用在了提婆达多身上,余下的灵符又丝毫奈何不得这位快剑,一时间,张默竟有些无计可施。
若刘远是封宿,那张默大可以用一些五雷符狂轰滥炸,就算不能伤到他,起码也能让他耗损掉一些内力,对付起来也容易些。
先前封宿与张默对战之时,莫言七绝在周身形成剑阵,看似精妙,实则也是限制了他自身,导致他在面对张默的五雷符时束手无策,只能选择硬扛。
但刘与封宿不同。
刘远轻功远在封宿之上,就算张默甩出再多五雷符,刘远也大可轻松躲过,不必像封宿那般硬接。到那时,张默除了徒耗费自身内力、用掉众多珍贵的灵符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刘远的速度太快,张默面对刘远这种类型的对手最是头疼。
若张默面对的是江天一,又或是提婆达多,即便他们二人的修为在刘远之上,但速度却是比不得刘远,张默与他们更多的是修为上的差距,借助系统的力量和道具勉强能弥补,倒也不会过于担忧。
但刘远不同,他的速度已然是人间极致,即便是武功修为高他一个境界的江天一,在速度上也要甘拜下风。张默的修为虽然被系统强行拔了上来,但毕竟和江天一、刘远这等绝顶高手自己一点一滴修炼的有所不同,平日招式大开大合之时,倒是看不出来。但要是到了这种比拼内力运转、轻功高低的时候,张默的短板便是暴露了。
张默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若是货真价实的造化高手,便不会这般束手无策。
刘远哪里顾得上张默在想些什么,见张默不动,索性率先出招,一剑斜劈,一道剑芒便斩向张默。
张默不以为意,举手格挡,很是轻易地便挡住了。
刘远并不惊奇,在他眼里,张默挡不下这招才是奇怪。
刘远深吐出口浊气,道:“张兄,适才是在试探,接下来,我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