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反正是我们班里别的踏踩事故当中的那些当事人的同学陆续都被家长接走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
应该是体育课上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看见母亲走进了教室,然后牛老师和母亲说了一些什么话以后就让我和母亲走了。
不用问母亲是骑着自行车来的,那个时候咱们中国还真是自行车的使用大国。母亲问我为什么那么淘气,要不然能怎么会被别人绊倒。我如实告诉母亲不是我淘气,我们快要走到拐弯的地方的时候前边已经有人喊出事了,但是我们根本想停也停不下来,因为后边的人还不断的往前拥挤才把我给挤到那个地方然后被人绊倒的。
而母亲则说是牛老师说我们太淘气才会让别人给绊倒的。现在我想明明就是老师推卸责任,明明就是学校在课间下课时秩序管理不利,结果反倒说是我们这些孩子的个人原因。其实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对牛老师的印象特别不好,而本来刚刚对她有一些好的印象,结果被母亲那么一说,牛老师的负面印象更为深刻了。
母亲骑车驮着我并没有直接回楼房大院的一楼,而是驮着我来到了爷爷所在的那个医院。母亲找到爷爷以后和爷爷说明了情况以后,爷爷就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好好坐着,然后和母亲说让我到科室去插队的话怕引起那些看病患者的不满,就让我先在这个屋子里呆一会儿,他过去看看,如果那些大夫的病人少的话,就说开会让那些大夫来这个屋子里给我看一下。
爷爷出去以后,我在爷爷的屋子里面呆不住,就走出了爷爷的办公室来到了走廊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代医院经常装修的原因,那个走廊里摆满了很多各式各样的沙发。正当我没事闲的在各个沙发之间来回乱窜的时候,爷爷领着那些他认识的老大夫回来了,其中有几位老大夫我在爷爷家里也曾经见过。他们几乎都说看我来回乱窜的架势虽然被人踏踩和挤压了,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爷爷还是不放心让他们给我看一下。
于是我就被爷爷领回了他的办公室里,那几位老大夫应该是连外科和内科还有骨科的都有了,差不多让我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仔细检查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伤口之类的,然后又用手用力的按着身体上的各个部位,问我这儿痛不痛那痛不痛之类的。
爷爷在世的时候来这个大医院家里人基本上都没有挂过号,都是直接找爷爷,然后爷爷领着去那些科室去或者是把大夫叫到他的办公室里给看一下。总之那个时候不光是父母辈和我们这些孙辈身体不舒服去找爷爷,就连那些关系特别远的亲戚也都去找爷爷。比如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姑父那边的,二婶和三婶那边的亲戚身体不适全都去找爷爷帮忙找人看一下。
从记事起到爷爷住院之前感觉家里那个时候经常来亲戚,其实现在想一想根本就不是看望我们而是有求于当时在那个省城大医院当总主任的爷爷。
爷爷去世以后的一段时期里我们身体不适去这个医院看病的时候,多少还能被照顾一些,因为毕竟爷爷的那些朋友还在,他们还会对我们有些照顾,但是这个照顾也只是针对爷爷的儿女和孙辈了,而那些亲戚如果还想跟原来似的不挂号就看病的则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挂了号也得和其他患者一样了,不可能先跟你看了。后来随着爷爷认识的那一批老大夫陆续的退休和故去,就连我们去医院都得和别人一样了,因为新上来的领导和大夫根本就不会关心以前领导的家属的。
后来有一次我好像是胃肠痛的够呛,来到了已经在原地重新又新盖的这所医院,忍受着疼痛挂的急疹,但是好不容易排到我的时候结果有个人领着别人先于我一步进屋了。然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和我说让我再稍等一会儿。我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我的了,结果她的回答让我重新对自己的家族在这个医院里有了重新的定位,那就是那个小护士说刚才领病人进去的是这个医院的主任。我当时真的算是知道了爷爷在世的时候那种待遇是已经真正的远去了。而是现在的领导优待他们的家属的时候了。
好了,再次回到那个时期吧!爷爷找来的那些大夫都对爷爷说我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回家好好休息个几天就行了。母亲问不休息行不行,怕跟不上功课,爷爷说没什么事,现在他们应该都是学拼音的阶段和最初期的识数字的阶段。可是是母亲还是有些担心我的进度,爷爷就说那就让我还是照常上课去,然后把他的办公室电话号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了我的文具盒里,说我一旦感觉不舒服,就让学校马上给他打电话,他安排车辆马上接我过来。母亲听爷爷这么一说才算放心,然后领着我回家了。从爷爷那里出来其实中午都过了一大半儿了,母亲可算给我买了一根冰棍让我吃,除了在天津和北京期间的时候,母亲其实是很少给我买小零食的。
回到家以后,母亲告诉我那天牛老师留的是什么作业,然后就让我写了起来。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业每次都完成的还算可以,尤其是那些牛老师认为是比较难的题我竟然都能做出来,但是相对来说是简单的题我有还经常做错。
那一天作业早已经没有了印象,因为那个时候老师留家庭作业还基本上是教科书的作业,作业量其实相对于今天的孩子来说已经真是不能说是多了,但是我们那时候的孩子基本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早期的大脑开发之类的早教课,就算有的话那也是数量极其的少。
因此那个时候的作业对于我们来说写起来还是比较累的,那个时候我们写语文课的时候作业本是拼音方格本。而写数学的则是方格本。至于真正的演算本则是后来才接触的了,其实那个时候可能是老师真的想让孩子们把汉字和数字写的规整,但是每个孩子的写字速度是不一样的,小学低年级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等后期高一些年级的时候如果老师让记一些课堂笔记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到每个孩子写字的风格都不一样,有的字就是很乱,有的字就是很规整。这其实不能怪孩子,因为有的孩子在不是要求速度的时候写的也很规整,但是一旦要求写书速度的时候可能规整就要放到一边了,我就是属于这样的书写习惯,在家怎么写都挺好看,一旦在课堂上就不行了。
第二天母亲单位有些事情,而父亲早就走了,就给了我五分钱让我自己乘摩电车(我们有时候也叫有轨电车)去学校,反正只是一站而已。
原先省城的里的摩电线路可是四通八达的,但是在我上小学没有多长时间其余的线路的路轨全都拆除了,后期只剩下一个线路从终点到我们小学零星的几个站点儿了,但就是这样每次乘座摩电的时候都会感觉里边的人非常多,其实到我们小学其实就是终点了,按照现在来说应该人会很少才对,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人为什么那么多。
摩电的站台不知道别的市是设置在哪里,反正我们省城摩电是设置在中央道轨的旁边,那个站台现在我还记得有些类似于有的火车票售票窗口的栏杆,只能是排队一个接一个的上。
其实只乘座一站就下摩电了,只不过是因为是个上坡,母亲怕我走路迟到才会让我坐摩电去了。除非家距离的特别远的孩子,家长还是每天接送。向我们居住距离近的孩子基本在三个月以后就不怎么用家长接送了,当然了如果正好母亲那一天是白班的话,她有的时候还是用自行车把我驮到学校门口的。有的时候太爷爷也会去接我,然后把我送回到已经当时的新家现在的旧家里。
那是我第一次自己独立乘座摩电车,上车以后竟然看到几位我们班的同学,一聊天才知道他们居住在这仅存的摩电线路的终点。那个时候还没有往多了想,但是后来长大以后随着所谓的名校风越演越烈,我也回想这几位同学所住的地方其实已经不属于这个校区了,当然可能是和那时我的情况差不多,家搬到了别的地方,但是户口还没有办理迁移,所以可以上这个学校。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当时就已经存在找关系上名校了。这所学校和与之一道之隔的另一所小校当时是省城里最著名的小学之一,虽然当时名小学的概念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就已经看出来很多人应该是通过关系来的。
来到操场以后我和在门口的老师说了半天,说我是昨天踏踩事故中被踏踩的学生,想第一时间去教室。这个老师犹豫的半天才把我给放了进去,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走进教学楼往里面的教室走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教室门其实早就打开了,只不过没有学生在里面就是了。那是因为自打上小学以后我就从来没有在上课铃声打响以后就第一时间冲进去过教学楼,所以对于教学楼里在没有学生进入以前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和表哥聊过这个话题。
来到教室以后坐到了我的座位之上,按照黑板旁边的课程表把第一堂课准备上的书本都拿了出来,反正这个第一次上小学所在的学校第一堂课基本上全都是数学课。可能第一堂课语文课的时候很少。也不光是这个学校,后来我第二次上小学的时候所在的那个学校也是这样子的。
大概坐了能有10分钟左右,就听到了位于走廊和教学楼大门上方的铃声响了起来,我站在窗户前面看到操场里的所有学生在跑到教学校楼大门附近的时候就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水突然遇到了大坝似的而停止不前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同学们陆续的都走入了教室,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还非常吃惊,因为都认为昨天踏踩事故的当事人不可能今天就来到学校上学,肯定得在家休息几天才是对的。果然当没有学生进来的时候我发现昨天踏踩事故的当事人除了我之外一个都没有来。牛老师看到我之后问道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我说没有之后她才放心上课的。
踏踩事故在学校里好像和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当天在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牛老师让我们先坐着别动,而是来到了教室门口看着外边的情况然后让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并且在让我们走之前叮嘱说道出去以后先上厕所以后再玩,别出去光想着玩。其实现在想一想牛老师说的其实是挺对的,只不过当时我们个个都和小疯子似的,下了课哪里还想着上厕所,都在满操场的跑了起来。有的时候也会看见表哥在和他的同学玩,有的时候表哥看到我以后也会跑过来问问我情况如何。
那一天表哥问我昨天学校里面发生了踏踩事故了知道不知道,我告诉表哥就在现场,并且也被人绊到了。表哥说他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因为的班级是在二楼,当他们下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前面有人大喊出事了,而那个时候楼梯上和走廊里全都是学生,表哥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高年级的学生了,并且表哥那个时候在他们班级里的个头已经是挺高的了,另外表哥还是劳动和体育委员,在班级里有着一定的号召力。他说他听到前边出事了以后就立刻站在了当地,死死的把住的栏杆,大声的说道大家站住都别动,全都往后退。并且让那些同学一个接一个的往后传,于是最有可能再次发生踏踩事故的楼梯上并没有发生第二次事故,在楼下老师让所有在教学楼里的学生都回教室的时候,表哥他们班和其余的几个高年级的班的学生基本全都回教室里了。因为表哥是劳动委员所以有二楼卫生间的钥匙,那个卫生间平日里是供老师用的,表哥和我说他也做了一次主把卫生间打开了,让那些想上卫生间的同学马上去解决问题,女生先去男生后去。
表哥说以后学校人多的地方可千万别去,但是我说不去也不行呀,厕所人最多,但是必需得去呀!表哥说那就在外边看人不那么多了再去。
那个时候我们省城的学校面对学生的卫生间基本全是那种旱厕,里面是什么样子的环境,有过一样经历的网友们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的。至于同时期的其它城市的学校的厕所是什么样子我可不敢说,因为在后来上班以后遇到一位和我差不了两岁的福建同志,他就说他们那个时期的学校都已经是冲水式的卫生间了。所以我也不敢说同时期的学校的厕所都与我见到的一样。
厕所这个事情可能大家感觉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就是因为现在我所在的省城不知名的小学现在都已经是冲水式的卫生间了,并且卫生间都是室内的了。而不像我小时候那样了,其实这也是说明咱们国家的财力正在升高,对于学生身边的环境抓的也严格了。
后来我去过的一些北方的县城里的一些小学和初中里也全都是冲水式卫生间了。国家的富强有时必需得从非常细小的地方看才会更加感觉到深刻。
给我的印象里当时小学的考试好像就已经挺多了,但是肯定是和今天的学生比不了的。现在的孩子好家伙考试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考试真的是一个最大的难关,和我在一个班里的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的同学每次考的都非常好,但是他还特别淘气,但是我们相处的关系还算不错,后来我是离开这个小学了,如果没有离开的话,我估计可能以后在这个学校里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这个同学据我听说是从一年级打到了六年级,后来在学校里就没有敢和他打架的人。如果我当时还在那个学校里,我想如果有人欺负我了,他看到了肯定不答应的。因为我们曾经是在一个幼儿园里就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的同学。他是考的好,但是淘气。而我则是平时学的还算可以,但是一到考试全不及格的那种。
多年以后有一张那时被母亲拿回来的试卷让我又看到了,我才发现并不是那个时候发挥不好,也不是不会做,因为那个时候有的难题班里学习最好的都做不了,而让我做出来了。
真正的原因我写完以后大家可别笑出声来,弄了半天是试卷上的几个字让我理解错了。试卷上是六年制学生试卷,结果让我看成六年级学生试卷了,当时我就在想凭什么让我们一年级的学生做你们六年级的题,你们不会做凭什么让我们做呀!这才是那个时候我考不好的原因,因为一看到这行字我就胡写,只有遇到难题的时候我才认真的写,这也是牛老师纳闷为什么难题我都写出来而那些简的数学题怎么一个都不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