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你跟张复元说了什么?让她退军的。初见问道。“不用说什么,略施小计。”花娘扬起嘴角道。陶夭夭看出花娘面容憔悴,知道完发生了什么不悦之事,便示意初见,让她不再多问。
“荣王妃果然女中豪杰,只言片语便可却退千军,微臣佩服。”张永赞道。“张公公过奖了”。花娘道。龙剑文知她还沉浸在失去四姝的痛苦之中,便故意念开了话锋。道:“张公公,刘谨死后,朝中可有大事发生?”
“回王爷的话,刘谨死后被抄了家,查出白银五十多万两,黄金十余万两,和无数名画古玩。但刘谨虽死,皇上又找了两个宠臣……”张永黯然道。
听到“宠臣”二字,让群雄义愤填膺,大失所望。龙剑文原以为只要灭了刘谨,除掉八虎。便可以还朝廷一片光明,还天下一个太平,不料小皇帝依旧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那两个宠臣叫什么名字?最近有何作为?”龙剑文对张永道。
“江彬和钱宁。钱宁和刘谨一路货色,别无所长,阿谀奉承而已。但江彬不同,他年轻气盛,孔武有力,嘿嘿,和我半斤八两。”张永笑道。
“公公说笑了,你是忠臣,他是奸佞,不可相提并论。”龙剑文圆道。心道:“没想到,除了刘谨张永,又来了江彬,钱宁,可恶。我还以为有何三头六臂的大罗金仙呢?”
“殿下,怒微臣直言,刘谨虽灭,但朝堂并不安宁。仍旧奸臣当道,但皇帝……这次殿下回京,所有臣民为之欢悦。愿你能还他们一片朗朗乾坤,重振我大明河山。”张永皱着眉头,义正言辞说道。群侠一听此话,齐齐投来目光,着看一脸愁苦的剑文。他又何尝不明其意,道:“请公公放心,本王一定不负重托。”
几人边走边谈,大军昼出夜伏,日行百里,三日之后跨过长城回到京师。回到京城的前一夜,张永便派人回京禀报皇帝和大臣。
当时,城中所有百姓听说荣王爷要回京,便一早来到街道。一来恭迎王爷回京,二来也想看看其真面目。
未到正午,北京城中,人潮汹涌。熙熙攘攘,站立两侧。所有锦衣卫,东厂,西厂,沿途护卫。
正午,龙剑文一行人从德胜门进入,金阳高照,暖风细细,所到之处,百姓跪地叩拜,高呼“荣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声响彻京城,不绝于耳。龙剑文提僵徐行,和左右的百姓微笑招手。
“我说这荣王爷才二十岁,就杀了刘谨,为咱百姓除害,而且爱已如子,有他在,百姓有福了。” “对啊,谁说不是呢!他虽然不姓朱,是个异姓王。但是忠肝义胆,爱民如子,一定能像先皇那样造福百姓……”城中百姓,男女老幼,无不恭迎叩拜,欢喜雀跃。
对于青龙派而言,他们素来谈泊名利,对于百姓的拥戴欢呼并不上心。只有初见几人看着龙剑文受百姓拥戴,心中大喜。而花娘知道剑文从此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也是得偿所愿。
“殿下,你看百姓们多高兴啊!这叫众望所归了。”张永道。二人看着街边的男女老幼,可谓人山人海,人声鼎佛。
“殿下,皇上和众臣已在宫门等候,我们快走吧!”张永说完,龙剑文一行人径直朝宫门而去。卓其华带着青龙派弟子往客栈而去。
“皇上,参见皇上。”龙剑文起了上来,和朱厚照问礼。“哈哈哈,皇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这半年来,可想死朕了”。二人挽着手,激动万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永,花娘,初见也上前跪拜。
“参见荣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杨廷和,王琼一众大臣行礼道。
众人行礼完毕之后,皇上拉着剑文,二人并肩回宫。身后两张熟悉而又陌生面孔引起了剑文的注意,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应是钱宁。另一个年轻力壮,应是江彬。
“朕在宫中设了酒宴,今日为皇兄接风……”
夜晚,武英殿中,辉煌如昼,莺歌燕舞。美酒佳酿,美味佳肴。君臣同欢,彻夜欢庆。
众人各自敬完酒后,皇帝道:“昨日,张公公说皇兄今日回京,朕高兴的昨晚一宵未眠。皇,你知道么?朕已将刘谨凌迟处死,割了三千多刀,为你报仇。”
“多谢皇上”。龙剑文拱手道。
“刘谨老贼,不仅贪污了无数财宝,在家中还搜出了兵器,他不仅要谋反,夺朱家的江山,还想要我的命,岂有此理……”皇上红了面颊,似有醉意。又道:“他还在城东建了一处宅园,朕下令,已将它改建成荣王府,你们择日去看看吧”。皇帝说着,花娘,初见二姝相顾而笑。
龙剑文本想拒绝,但看见二姝喜悦之色,又不忍打搅。
“王爷,这几个月来,皇上派无数工匠劳力改建王府。待于在您回来之前,改建完成了。皇上的一片苦心,王爷莫要辜负了。”杨廷和道。
龙剑文沉思片刻道:“谢皇上”。
“皇兄,现在王府也有了,何时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皇上问道。
花娘闻听此言,雨颊晕红,群臣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花娘,龙剑文二人相顾一眼,微微一笑,齐道:“一切听皇上安排”。
“好,关于婚礼一事,礼部侍郎前去筹备。争取在年后举行,还有皇兄的朝服,官服,全部交给你了。”皇帝道。
“诸位可能不知,我与荣王妃可是生死之交。早在几月前,我二人被刘谨挟持,相依为命,真可谓患难见真情。若不是皇嫂,朕已早不在人世了。”皇帝说道,吓的众臣—身冷汗,心有余悸。
“明日,张公公,你带着王爷,王妃去看看王府。皇兄一回来,朕的朝务就要人管了,哈哈?”皇上说着,伸个懒腰道。
他这一句话让众臣不禁心潮起伏,大喜若狂。以后朝中大小事务皆由王爷处理。有他在,定会给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众臣觥筹交错,谈笑风声,一直到深夜,酒过三巡之后,才纷纷离去。当夜龙剑文三人在宫中睡去。
次日中午,冬阳明媚,剑文带着初见,花娘,师父,师娘一众师兄骑马来到荣王府,一个个笑容满面,不胜欢喜。
一行人纵马来到街西,只见三间门朱红虎头大门,鲜艳无比。正门头上横着一面,大写着“荣王府”三字,房梁上高挂着一排红灯笼,其上均写着一个“荣”字。门外蹲着两尊铜狮,众人正欲下马。
“怎么没人呐?”初见不解问道。
“唉!诸位莫及,这是偏门,正门还在前头,咱要从正门进去”。张永阻道。群侠心道:“一个侧门就这般宏伟,那这正门……”
说完众人又行了半晌,从街西到街东。从侧门到正门,又远远看见前面已有一群百十人的队伍等候。丫头,男丁,护卫。
“到了,殿下”。张永道。
群臣走到正门前,“参见王爷,王妃。”众侍女护卫跪地行礼道。众人看来,这正门和侧门布局相同,但要大上许多。这虽比不上皇宫,但比倾国倾城府更加辉煌雄伟。
“都起来吧,一人赏银十两。”花娘道。“谢王爷王妃”。众仆卫起身让在两边。“这都是从宫中精心挑选的奴才,要是不够,不好使的话,尽管和我说”。张永道。
花娘已暗中将一众女仆看了个遍,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娇媚。但在花娘面前,都逊色三分。“公公客气了,我会好好调教的。”花娘回道。她黛眉微斜,却又不形于色。
众仆虽然初次见到花娘,不禁被其美貌折服。这几年来,她们虽久居深宫,但对于花娘的传说也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凭她说的两句话,就知道这是不好惹的主儿。
“走吧,进去看看。”剑文道。众人下马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处园子。左右是抄手游廊,环抱着中间的一处园子,好像二龙戏珠一般。园中梅兰竹菊,参差交错,罗列成形。点缀着冬寒。
花娘看见那盛开的梅花,心中大有不适,但并不动声色,几日之后,派人移栽至后院。
一行人踏过青石板路,走过彩石小径,穿过堂入院。目之所及,皆是雕梁画栋;纵目远眺,尽是亭台楼阁。
对于花娘,初见二姝而言,倾国倾城府被烧以后,这里以后就是家了。自己就是这里说一不二的主人,二姝自然喜不自胜。东瞧瞧,西看看。若不因为张永在旁怕失了面子,初见恐怕早已上房下水了。
一行人行了半日,对于路上的看到厅堂房,客房、厢房通通顾而不入。一路观赏,来到花园,穿过一片参天树林,林中设有凉亭。亭中石桌石椅,一应俱全。若是在夏天,定是乘原胜地。亭外流水潺潺。
一行人沿着穿山游廊来到后花园,只见一望无际的花园,中央穿过一条河流。这时冬季,水浅且静,水上飘着数条兰舟。水上架着白桥。相隔一射之地,可谓“上有玉栏飞桥架南北,下有碧水波澜连西东”。
除了二姝,等人欣喜之外。龙剑文,卓其华,陶夭夭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似乎对这王府并不感兴趣。许多时候,只是草草观之。
当路过一处碧水池时,水中金鱼成群,又有白鹤居之。看到众人到来,一群白鹤受惊飞出。可谓“一行白鹭上青天”。
一路看不完的奇花瑶草,观不尽的佳木葱郁。
众人又行了许久,来到一处亭子。只见朱楹白房,黛顶翼然,走近一看,亭匾上赫然写着“血谏亭”。三空一壁,壁上用雕刻着《血谏表》,龙剑文见之,不禁心潮起伏,往事一幕幕泛在心中。
阔别三月,恍若隔世。一行人细细看着,孜孜品着。但对于张永来说,一个粗人,虽然不懂这些文字,但他知道龙剑文有功于国家,也是大明未来的希望。
龙剑文当初在临死之前,希望以死来挽回皇上贪玩之心。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若想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只能靠自己了。
他独自一人伫立于壁前,沉思良久。原来这是皇上特命工匠打造,这用意之深,不可谓不深。
“公公,皇上让你回宫呢!”一位太监前来传旨,张永看向了剑文。“公公,你去吧,不用陪我。”龙剑文转头道,说完张永告辞离去。
见他走远,“以后这里就是家了,这庭园虽不如皇宫那般宏伟。却风景别致,又不像倾国倾府那般喧闹,好极了……”初见迫不及待道。她说着一半,见众人脸色不对,又被花娘拉了拉衣袖,这才停了下来。
“刘谨无道,欺压官吏,搜刮民脂民膏,敛财无数。就是为了一己私利,这府宅之下,不知……”龙剑文愤道。“埋葬了多少白骨”,半句尚在口中,但见花娘面色沉重,便及时停了。
“是啊,当今天下,百姓水深火热,食不果腹。这里一块一瓦,皆是百性心血;一草一木,尽为百姓汗水…”卓其华亦愤然道。
原来适才张永在此,众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待他走后。这才说出心声。
这时陶夭夭在一旁看了四人的心思。卓龙二人不想住这用百姓尸堆出来的府宅。而花娘,初见却偏爱如狂。她沉思片刻,道:“这王府凝聚了天下百姓的心力,他们也希望自己爱戴的荣王爷能在此住下。为朝廷,为江山,,为天下芸芸众生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龙剑文听了一席话,他不想让花娘,初见二人失望。更不想有负天下人的重托。心想:“就让这地下的白骨看着你,盯着你,去开创一个如百姓所愿的太平盛世。”
说完众人出了亭,又一路来到水上行廊。所视之处,雕栏玉彻,楠木青岩,看不尽的奢豪,观不完的荣华。行了一箭之地后,见一处空白,总觉差点什么,似乎不太景。
“管家,拿笔墨来”。初见道,她陡然想起数年前,众师兄在青龙山曲水流觞亭,师兄题字一事。便又想让他提笔挥毫。
龙剑文的书法,虽比不上王羲之,柳公权。却也力透纸背,自成一派。
不多时,管家取来笔墨。龙剑文稍作沉思,便提笔书写。只见她笔走龙蛇,挥洒自如,行水流水,一气呵成。但见壁上写着:“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这一笔一画皆透露着对家国的赤胆忠心。一字一句皆刻画着对百姓的许下的太平盛世。
龙剑文虽然许久不曾动笔,略显生疏,但也可以看出其书法更加成熟稳重,刚猛有劲,古人云:‘字如其人’。从这书法就可以看出担当大义。
过不多时,群侠顺着天梯,来到一处以复道相连的高楼。登高远眺,近可观王府,远可眺城京。这王府竟与皇宫遥遥相对,居高观下,这京城的车马行人,山水街楼,无不尽收眼收底,一览无余。
这时正值寒冬,朔风如刀,高处不胜寒,不禁让花娘打个寒颤,冷的瑟瑟发抖。
“这对高楼可有百尺?李太白说过:“危楼高百尺,手可搞星辰”。若是在夏天,能不能摘下星星”。初见笑道。
“摘星星不好说,看星星到是个好地方。等到夏天,在这里吹着凉风,仰望星空,这满天星辰银海,一定美不可极。”花娘道。她说话之音已是沙哑,想是寒冷所致。龙剑文握住她的手,一股热气暖流在花娘体内四溢。二人相顾一眼,这冬天也不再寒冷了。
“上可观日月星辰,下可察苍生百态。这对连搂也无名字。不如师兄和花姐姐给题个名字。如何?”初见道。说完让管家又拿笔墨纸砚。
花娘沉思一阵、落笔写到:“逍遥轩”。群侠看着这三字,不禁暗想其中寒意,而她也不禁想起了那首《逍遥客》
烟渺渺,雨潇潇。桥边红药,风雨知多少。但见红花娇。待明朝,凌波南去寻逍遥。
舟摇摇,水迢迢。红颜易老。了却君王事,不为衣冠袍。抚琴吹箫,一股清酒江湖笑。
龙剑文远眺东山,只见青山如黛,那是风雨谷。又转头看向南方,那是圣女花宫,是师父剑无羁的墓地。他泪光莹莹,落笔写道:“剑无羁楼。”
众人观之,沉思良久,而话后下搂离去。这时却飘起了鹅毛大雪,转眼间,天地之间,一片白雪入目。北风呼啸,侵骨入心。
众人不得沿路返回,行至河桥之时,皑皑白雪中出现了几条黑影。须臾之间,将众人两头围在桥中。
“什么人?胆敢在王府放肆。”初见喝道,众人已拔出长剑。“大家小心。”剑文道。看着两侧桥头各有三四十名黑衣杀手。
“剑文,你保护花娘,大家上”。陶夭夭说完,便和卓其华各带一对弟子杀向两边。只听“铮铮”之声不绝,刀光剑影,映入雪中,很快红血和白雪交融。雪面上横七竖入躺着黑衣人尸体。
“王府看守严秘,他们是何人?又从哪来?”花娘问道,看着剑文。二人目光相交。“抓一个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剑文说着,护在花娘身前。“别怕,有我在。”
不久之后,青龙派渐渐不敌,黑衣人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武功不凡,只有卓陶二人依旧拼命杀敌,以一敌众。
这时,初见被六七人围攻,已然不敌。“初见,初见……”花娘叫道。“在这别动,等我回来。”龙剑文说完,便箭步冲了上去。此时,六七柄长剑已同时刺向初见。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龙吟声起。一股掌风从天而降,将众黑衣人击杀在地。这时,又有二三十名黑衣人将二人围了起来。
“没事吧?”龙剑文问道,拉起地上的初见,双方你来我往,殊死搏斗。
“剑文君,救我……”一阵花娘的声音传来。龙剑文回头一看,四五名黑衣人已冲上桥头,花娘被逼在桥边,情势危急……可这时二人相隔十丈,龙剑文被死死困住,分身乏术。
“别过来,别过来……”花娘吓的花容失色,张惶无措。可黑衣人的刀刃已劈向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嗖”两声。“啊啊”二人应声而倒。原来是北风飞箭射来,但此时箭筒已空。
随后三人又挥刀砍了上来,花娘闪过一刀,脚上一滑。只听“啊……咣……当”两声摔进河中。可她是并不会水。而且河水寒冷刺骨。她呼喊着被冲向远方。
“剑文君……救我……救……”花娘吃了几口河水,在水中起伏,拼命挣扎着。
龙剑文施展轻功,点水追来。越往下游,河水越是湍急。加上每隔一射之地,便有石桥阻拦。过了半柱香功夫,追了一百余丈,方才赶上。进入河中,抱着花狼,欲飞身而起。可这时却被一般强大的力量拖拽下去,两个黑头沉入水中。渐渐消失不见,连带着两缕头发。
“师兄……花姐姐……剑文……”这时,卓其华等人赶了来。只看着二人沉下去,初见不禁失声大哭。众弟子也潸然泪下,无计可施。
卓陶二人相顾一眼,看着这流动的河水。目光流转,顿觉匪夷所思。以龙剑文的功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沉下下去。二人走近河边,细细观察。发现二人沉下之处,有一个铁盆大小的漩涡。河底下面,必有玄机。
这时天色已晚,大雪纷飞……
剑文和花娘被巨大的水涡不知带到了哪里。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发凉,颤抖不已。
“这里哪?阴曹地府么?我怎么怎么都看都看不见……”龙剑文吟道。
耳边传来“叮叮咚咚”的流水声。
“花娘,花娘……”龙剑文叫着压在身上的昏迷的花娘。伸手去探鼻息,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存在,心中也松了口气。翻起身来,二人盘腿而坐,龙剑文她输送了内力,身体才慢慢发热起来
“扑哧扑哧。”花娘吐了几口水后,才醒了过来。“花娘,你醒了,你没事吧……”看见她醒过来,龙剑文激动将她抱在怀中。
“剑文君,这里是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花娘问道。她吵哑的声音,颤抖着身体。
二人四下张望,并未发现出口。龙剑文身上的火石,火折也湿透不燃。“那我们该怎么出去?”花娘问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流水不知流向何方。我们沿着水流,或许能找到出口。来,我背你。”龙剑文说着,背上花娘起身走去。
“原来这里是条暗河,没想到,这何流之下,竟别有洞天。你说这刘谨修这暗河做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娘揣测道。
“等我们出去之后,过两天再来看看。我也以为这并非普通暗河。”龙剑文道。二人虽不能视物,但手上所摸,脚下所踏,均为石壁地板。而且用力一踩,这脚步声远远传去,久久不回,消失在中途。
这王府虽然耗尽人力物力,但乃刘谨所造,也已建成。不住白不住。况且在这里理政,为百姓造福,也未尝不可。就算你不住,也总有人住。如果空着,那岂不是浪费么?你说是不是?万一小皇帝用来作行宫,可不暴殄天物。他都有了皇宫豹房,况且倾回倾城府被烧了。我们也无地可去,就算还在,你作为堂堂王爷,不可能住妓院吧。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有个家,有个遮风挡雨的蔽身之所。我知道你体恤百姓,那也不能委屈自己呀……”花娘喃喃自语道。身子贴着他坚挺的后背,双手抱住他脖子。只感心里暖洋洋的。
花娘知道龙剑文一心为民,不为百姓增加负担。适才在上面,她不便多说什么。憋了一肚子的心里活,趁工二独处之际,这才说了出来。
“你说是不是呀?”花娘说着一口咬着剑文的耳朵。疼的龙剑文嗷嗷直叫。“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人一路嬉闹着,转了几个弯。兜兜转转,不知行了多久。突然一处白光映入眼中。二人大喜,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黑暗之中,龙剑文几次险些滑倒,不禁让花娘无意之中抱的更紧。这时她感受到了剑文健硕的肌肉。而龙剑文也感受到花娘的心跳。这让他心中一喜,灵机一动。频频摔而不倒,刚开始花娘以为他无意为之。不停让他小心。后来才知道这是有意之为。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花怒放,“格格”发笑。
“我们快出去,不知师父他们如何了。”龙剑文道。二人又不知行了多久,只感白光越来越近。迎面而来的寒风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二人低头掩面,走了出来。每走一步仿佛要被风吹倒回去。
“终于出来了。这是哪儿?”二人一出洞口,寒风凛冽。满目之中,尽是白雪。纵目四望,但浑然不识。可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但可以肯定,在王府之外,京城之中。
这洞口设立精妙,极奇狭窄。只能有一个人伏身而过。从外而看,极难发现,而且四周并无人烟。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踏雪而行。这时,雪厚数尺。举步经艰。尚有雪光引路。二人走了四五里路,才看到了几处屋子。又上了街道,回到王府。
王府之中,早已乱作一团。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师兄!你回来了!”初见早已万念俱灰,心中一片昏暗。看见二人回来,心中好像划过一颗流星,点亮了夜空。群侠围了上来,一阵问暖之后,有二人回屋,换了衣服。
东雨下去用草药熬了麻黄汤。
屋中灯火通明,辉煌如昼。金璧辉煌,陈设精美。众人也无心观赏了。
“师兄,花姐姐,你们去哪儿了?那个地方是有何玄机不成?为何你们会突然消失不见?我们还以为你……”初见说着,喜极而泣。
“啊……对,剑文,我们又不敢张扬,不能派人找你。可把我们急坏了。师父说那地方有玄机,让我们等着……”北风道。他一说便是没完没了,被陶夭夭一个眼神阻止。
“剑文,你说说那水下究竟有何玄机?你们又是如何回来的。”卓其华道。花龙二人各自喝了几杯热茶。身子才好了许多。
“我二人摔下去后,那地方是条暗河……”龙剑文从一而终,一五一十地说着。东雨端上来黄麻汤。这是治愈风寒的奇药。二人又大喝了几碗。全身直冒热汗。
“听你这么说,那河流之下,应是一个地宫。但不见里面有何洞天。”卓其华道。他向来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其推测也是屡试不爽。众人一听“地宫”二字,无不睁大了双眼。对于这种怪诞之事,群侠无不充满好奇。
“那不如明日,我们一探究竟。”初见迫不及待了。“白天会不会太引人住目了?”陶夭夭问道。众人面面相顾。
龙剑文顿了顿,道:“那地方极为隐蔽,周围并无人烟。而且这那天雪地的,倒也无妨。”众人点头答应。
“师父,今日那党黑衣人是何来历?会不会是江湖中人?为何要刺杀我们?”。剑文问道。他一路回来,都在思索此事。
“这些黑衣人虽武功高强,但绝非江湖中人,他们所用武功倒是稀松平常。”卓其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