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亡命天涯4

这时龙剑文在生死边缘徘徊,在刀光剑影中求生。蒙古勇士要杀之,杨武云要救之。双方你杀我救,你来我往,缠斗七八合,也不分胜负。好几次蒙古勇士的大刀已落在龙剑文头颅上空。千钧一发之际,花娘挺身而出,以身相护,逼得蒙古勇士不得不撤刀罢了。

杨武云身姿矫健,长剑如蛇,虽以少对多,但也丝毫不落下风。攻守之间,游刃有余。

双方打斗之际,花娘趁机将龙剑文藏于暗处。也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初见的叫声。

“花姐姐,我们快走!”初见说着,和花娘一起扶着剑文出来。“啊”。二姝惨叫一声。三人被何东西网住,又被一股强大力量拖拽倒地,拖行四五丈,猛地吊了地来。这一切来的好快,令二姝猝不及防。

“太术,救我!”花娘在被拖行之中,喊了一句。情急之下,说的却是蒙语。

这时,火光应起。一群人围了上来,是有二三十人之多。火光之下,二姝才看清一切。原来三人被布网网住了,透过网洞,只见一人立于高处指挥。正是五行宫弟子郑松。

“哈哈哈……可算抓到你们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我可算知道了”。那郑松举着火把,走到网下,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令人作呕。只见三人在网中混成一团,已分不清是谁的头,谁的手,谁的身体。

“狗贼,卑鄙无耻……”初见怒骂道。

“我卑鄙无耻?你们下毒暗算,又是什么?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郑松阴笑道。

原来,当晚在火烧五行宫弟子时,有一个弟子逃了出去。将此事告诉了郑松,此人正是五行宫五弟子。

初见气得无言以对,只听花娘道:“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遇到了小人,也真是巧合,呵呵。”

“不知谁人是蝉?谁人又是黄雀呢?”一阵犹如洪钟一般的话语从山坳中传出。话音一落,走出十来个人,正是杨武云和蒙古勇士。

郑松见状,心中一凛,问道:“不知阁下何人?”他这句话傲慢之色,形于颜色,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中。

杨武云走了下来,见三人被困于网中,又见他们人多势大,便心生一计。

“在下轩辕教杨武云,”见他拱手道。“原来是轩辕府的人,难怪这般厉害。在下五行宫郑松,”郑松拱手还礼道。“不知杨师兄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那我也想问问郑师兄深夜在此,不知是否和我一样。睡不着出来瞎溜达呢?”杨武云道。二人四目相对,已战火四起。

“呵呵,杨师兄可真会说笑。天色不早了。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郑松道。

“若是我不呢?这地方你能来,我也能来。他们是青龙派弟子,郑师兄请自重!”杨武云说到后面又加重了语气。

“就凭你们!如何让我自重?”郑松道。

“还有我们呢!”郑松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已有十几名轩辕派弟子围了上来,现下双方势力旗鼓相当。这一幕让郑松一怔。原来杨武云二人久久不归,才让一众师弟寻山而来。

本来郑松欲仗人多,想杀人灭口。但现在这架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心道:若与之硬拼,那必定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倘若放他们走,又会错失良机。以后再想抓他,难比登天……”

就在犹豫之际,杨武云提剑上去,割断绳网,将众人放了出来。郑松见状,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拔剑走了上来。双方弟子也纷纷拔剑,双方剑拔弩张。

“卑鄙小人,暗算老娘,有种单打独斗啊!”初见也拔剑上前。杨武云斜眼看着昏迷的剑文,心道:“龙师兄已命在旦夕,若此时和他们厮杀,万一误杀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原来郑松一众弟子在此搜寻,听见山坳之中的打斗声,便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不料却抓住了龙剑文三人。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郑师兄在此张网狩猎,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搅乱了。二位都是名门正派,切不可伤了和气。”花娘走上来圆道。原来她也知道一场打斗对自己有害无利,为了尽快脱离险境,只好“化干戈,为玉帛”。

杨武云见状,也借坡下驴道:“原来郑师兄在此狩猎啊!大晚上的,辛苦辛苦。那既然是误会,也不早了,花小姐就快点离开。”说着便对其使了个眼色。

花娘固然明白其中道理。扯了扯初见衣袖,拼命对她使眼色,让她快走。郑松见状,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另觅机会了。强颜欢笑道:“这样说来,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那既然误会一场,花小姐请自便。”他说完便让在一旁。

他这样做,一来不想撕破脸,与轩辕教结下梁子。二来也当是一个顺水人情。如若双方厮杀,必定死伤惨重,对谁都没好处。就算杀了龙剑文,也一定会传扬出去,势必对五行宫不利。

初见怒气冲冲,收了刀剑。可这时马车却不知跑哪去了,初见长哨一响,在山林中回荡,吹了数十声,过了好久,才远远传来龙驹的回声。

花娘对杨武云低头感谢。然后三人驾车离去。杨武云一路目送其离开,直到马车消失在黑暗之中,听不见马蹄声,方才回头。为了给三人争取时间,拖住郑松,他假意嘘寒问暖,双方“畅谈”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各自离去。

趁着夜色,初见一路狂奔。在山林中转了几个圈,才寻路出去,又一路往南。

“初见,这一路你辛苦了,让我来驾车吧!”花娘探出身来道:“哎呀,姐妹之间,不分你我。你在车中休息吧!”

我从小生长在草原,驾车之术可不输你哟!”初见知他心意,便没有推辞,回车歇息。

“刚才好险,若不是那杨少侠,及时出手相救,我三人……”初见叹道。

“对啊,他说他是轩辕府的弟子。”花娘边驾车边道。“他武功不错,又出身名门,至于长相嘛!也还可以……”二姝死里逃生,所有的恐惧也在谈笑间灰飞烟灭了。

“多亏了这龙驹,知道危险,远远躲着。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后果难以预料。”花娘话锋一转。初见在车内四下找寻着机关。

天亮之后,一阵探索,将车内的机关尽数摸透。原来机关在一车厢角落,用布匹遮盖,实在难以发现。但打开以后,却发现机关柄上刻着文字,二姝大喜。

“如今,就算来了几百杀手,我也不怕他。”初见得意道。

第五日中午,马车驶过一座小镇。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二姝已许久不曾见过这热闹的街道了。但这人越多,鱼龙混杂,便越是危险,二姝不多做停留,而穿城而过。顺便买一点干粮和布匹,又顺口打听了。这里叫距离江西不足五百里。令二姝大喜。

车马一路出了城,一路往南。“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水路,”初见问道。“可以啊!我从小生在草原,又长在京城,没来到江南,也没坐过船”。花娘道,可转念一想:“走水路,那这龙驹怎么办?”

“也是哈。姐姐,你看,那里就是赣水。”初见信马由缰,花娘探出头来,寻之而去。只见那一条大河,浩浩荡荡,流向南方。

花娘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河流,心中不胜欢喜。她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江南风景比起草原,别有一番情致,

“姐姐,这次等救好了师兄,我们一起畅游江南。一路游山阮水,岂不快哉。而且,青龙派就在那里。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那里是人间仙境,没有江湖纷争,更没有民不聊生。有的只是……”初见说到这里,已热泪盈眶。出来这么久,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青龙山,

“好,都依你。到时候你要带我去吃好的……”花娘乐道。

马车远远地伸着赣水而行,花娘看了片刻,便又回到车内。看着全身黑紫的剑文,不禁心如刀绞。哪还有闲情去看风景。一心只盼着早日到达花宫,将剑文的毒医治好。

二姝行了两个多时辰,这时突然乌云蔽日,天色昏暗。山雨欲来,狂风大作。但这时并无遮风挡雨之地。就在二姝束手无策之际,身后传来一片马蹄声。初见毫不犹豫驱车逃离。

花娘透过门隙后看,是只有三四十人,无数条马腿在飞扬的尘土之中奔来。首当其冲的正是郑松。阵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颠簸的马车快要将花娘天脏五腑抖了出来。

这一次,二姝不再惊惶,而是淡定自若。初见故意懈力赶车,将对手放近。直到相隔五丈左右。

“好了。”花娘吼了一句,又将车内帘布掀开,翻开一道机关板,露出一排排的机关手。上面刻着小字。“万箭穿心”,“灰飞烟灭”,“绊马钉”,“透心剑”,“挡马轴”……二姝心里暗赞,北风的别出心裁。

二姝相顾一眼,毫无畏惧。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见杀手已在三四丈之内。初见拉动一个名叫“灰飞烟灭”的机关手。只听车后厢“吱咔”一声。一片红粉飞了出去,不知何故,这力道之强,飘粉之远。好像有东风神助一般,飞出了数丈。

“咳咳咳……”那红粉所到之处,所吸之人,无不咳嗽不止。全身上下,无处不是,喷嚏不停。人马眼泪汪汪,狼狈不堪。哪里还能全力追赶,顿时便慢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噩梦。但对于二姝而言,好戏才刚刚开始。

接着,初见又拉下“万箭穿心”的机关手,只听“嗖嗖……”无数支箭矢犹如暴雨一般,袭涌而出。“小心,散开”。郑松大喝一声,右手拔剑,以挽剑花相挡。射中者,箭锋入体两寸,皆是伤而不死。

左手用衣襟护住口鼻,他身法矫健,避开攻击。但左右弟子猝不及防,先是被红粉呛得不行,后又是一阵箭雨,当即便死伤过半。

二姝目睹一切,大仇得报,欣喜若狂。她二人闻着味道,才知“红粉”乃是辣椒粉。这时只见余下一二十余人在左右两边追赶。一时间竟不敢靠近。跟追了二里路,才敢慢慢靠近。

“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给我上!”郑松手一挥,左右马骑不敢直对车厢,而是冲上了车厢左右。

这时,初见拉动“挡马轴”机关。二姝只感车轮一阵剧动。又听一阵惨叫声,马儿嘶鸣声。从窗隙中看出,两边的数匹马匹应声而倒,被甩在身后。

众杀手见状,心中叫苦不迭,这是遇到了哪路神仙妖怪。三四名弟子眼疾手快,跃马而起,跳上了车顶,可刚一上来,初见已拉动了几个条机关手。一刀两断,透心剑,绊马钉。

这时车顶之上,猛地弹出数十柄亮晃晃的横刀。踩中者只听”啊“一声,鲜血横飞,脚掌伤裂。摔下车来,或被“穿心剑”刺死伤,或摔在绊马钉之上,惨叫连连。

原来,北风这机关之上,也有玄机。他向来宅心仁厚,不愿取人性命。故意将短箭,马钉等兵刃做成前利后钝。这样一来,对人伤而不死。

这时,机关已然用尽,车后还有人穷追不舍,但也无人敢靠近。花娘对初见低声道:“甩掉他们!”

又大声喊了一句:“等他们靠近再杀”。这时,初见驾车又飞速前行。花娘话音一毕,众人均听得清楚,纷纷勒马,远远跟在身后。他们不知花娘用的“空城计”。一众人吓得全身冒汗,三魂丢了七魄。

领头的摔下车之后,怒发冲冠,又心惊肉跳。看着这一路的残兵败将,残肢断体,百感交集。

“师兄,还追么?”一个弟子问道,他话音颤抖,目光之中透着恐惧。众弟子也投来目光。”中计了,上马追,今日不杀了这两个贱女人,誓不罢休。”郑松怒道。

“糟了,他们追上来了。”花娘回头看见一射之地外尘土满天,远远传来马蹄声。“那怎么办?机关用完了。”初见慌道。

花娘定了定神,看向车外。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渡口,几条小船,几个艄公。道:“那我们坐船吧!”

“什么?吁”初见在渡口边停了下来。虽然迷惑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二姝将龙剑文扶下,挎上了包袱。又在路边搬了两块石头放在车内,拍马离开。看着飞龙驹离去的身影,心中极为不舍。但这生死关头,也无暇顾及了。

花娘将斗篷给龙剑文披上。三人匆匆来到河边。“三位客官,坐船么?”一个中年汉人道。花娘四下观望,这里有五个捎公,六条竹筏。又朝河流下游看去,只见十丈之外分成了两支。“姐姐,快!”初见催道。只听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然追了上来。

“想要么?”花娘从包中掏出一锭五十两银子,对着几个艄公问道。众艄公直勾勾看着银子,眼睛中散发着光芒。

“想要它就给你们,但是现在,你们得听我的”。花娘说着,众艄公齐齐点头。

“你将船划到对面去等着。记住,一会我也招手让你回来,你才回来。”花根指着一个憨厚的老捎头道。说完,单独给了他十两银子。

“快,脱衣服”。花娘说完,将外衣脱下,初见依言而行。

“你们三个,将衣服穿上,坐在船中。不要回头,不要乱动。你来划船。”花娘说着,将衣服扔给了三个艄公。他们依言而行,虽不懂其中厉害,但为了钱,也无人不做。

“你们往前划五里就可以了,到时候和他分钱。”花娘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南方下游。“走左边还是走右边?”那艄公指着河流问道。“右边,快走吧!”

花娘指着右边河流道,说完招手让众人离去,眼前只余三条竹筏。初见这才明白花娘用的“瞒天过海”之计。她灵光一闪,拔出剑来,在竹筏的隐蔽处划了一剑,藤条“藕断丝连”,但看不出任何痕迹,一连划了三条竹筏,六根藤条。

“初见,快”。花娘道,三人往渡口上游的杂丛之中,走了一里路,藏了起来。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静静等待着,这时,身后惊飞了一群麻雀。须臾之后,便传来了狂乱的马蹄声。

“五师兄,马车在前面。” “给我追。慢着,你们几个追。你们几个跟我来……”身后远远传来呼喊声。二姝四目相顾,心跳如雷。万一被发现了,可就真的死到临头了。

花娘心知,如今山穷水复,在劫难逃。或许铤而走险,走水路,可能还有一丝生机。若不用这“瞒天过海”之计。估计,这会子已经惨死在别人刀下了。

这时,郑松来到渡口。见这里三条竹筏,又望向河流下游。极目远眺,只见一射之外的河流上飘着一条小船。远远看见船上的背影,正是自己要找到的人。

心中大喜,“走了水路,就是死路。”说完一众弟子上船,撑杆追去。

二姝屏气凝神,生怕发生一点声音。初见看着花娘,目光中尽是欣赏,羡慕。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三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这时天色阴暗,寒风萧瑟。二姝抬头望天,皆知大雨将至。

二姝不敢大声叫唤,艄公回来,只得用绢帕振臂招展,将捎公唤回来。可是这河面宽有十丈之余,又不能呼喊。只求那捎公回头看见自己。二姝挥臂良久,只感一阵酸痛,险些挥断了手臂,才看见小船缓缓驶来。喘着大气,相顾而笑。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小船才回到了渡口。三人急忙上了船,在船蓬之中,才松了一口气。初见感慨道:“这一路上在鬼门关徘徊多次,现在终于安全了。”二姝喜极而泣,悲而转喜。

二姝看着河面上雨点入水晕开的水圈,圆圆圈圈,圈圈圆圆。船尾的渐渐远去的波纹。雨声在耳边叮叮作响。雨声悦耳,河面上白雾茫茫,两边的青山之上,烟雾缭绕,风景如画,引人入胜。

“姐姐,你看。”初见指着船头,花娘寻之而去,只见一条金鱼跃出了水面,而后又钻入了水中,消失不见。这等景色对于生活在江南的初见自然是司空见惯。但对于从小在草原长大的花娘而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可谓一种奇观。

“船家,多久可以到鄱阳湖?”初见问道。“天亮就到。”船家回道。

二姝闻听此言,大喜过望。“那你知道圣女花宫么?”花娘娘问道。“我听过土地公公,没听过花宫。”船家一脸茫然。

“姐姐别问了。”初见连连摆头。这时小船已驶出了一里水路,右边隐隐传来呼救声。想必竹筏在湍急的河流之中已然“舟已成木”,众杀手在水流之中……

这船蓬狭小,恰能容下三人。”这么大的雨,还好姐姐聪明,否则不死……”初见一说到“死”字,便被其蒙住了嘴巴。花娘使个眼色,表示船夫在外,不可乱言。初见点头明白。

花娘借机岔开了话题,道:“妹妹你看,好美啊。”这时船外漆黑一片。只有“叮叮”的雨声回响在耳边。

船家早已披上了蓑衣,在船尾撑杆。初见晃亮火折,点亮了船灯。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忽明忽暗。

灯下的二姝这才看见对方,她们卧于船中,奔波数日,已疲惫不堪。“初见,吃个饼。”花娘拿两个饼,一人一个。二姝吃了起来,自由自在飘在水中。

吃完了干饼,二姝睡意袭来。花娘低声道:“这大晚上的,我们两个女子,一起睡了不安全。”

“那怎么办?”初见睡眼惺忪。“有了”。花娘灵机一动,大声道:“官人,别睡了。”她这一声传出船外。船夫固然听的清楚,原来船中坐的是官老爷,自然而然不敢轻举妄动。

“别吵了,本官要睡觉了。初见用“男声”回道。话音竟学的惟妙惟肖,让半信半疑的船夫深信不疑了。道:“官老爷放心睡,到了小人会叫你。”

花娘听他话音真切,知道他中计,“好,多谢船家”。初见用男声道。

二姝齐卧船中,花娘在头,剑文在中,初见在尾。身边放着长剑,暗中防着船夫。半睡半醒之中,有一种“画船听雨眠”的感触。

这时,只见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风景如画,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渐渐地,二妹在雨声中睡去。

花娘看着看着船外的雨景,不禁感慨万千。想起这一路的出生入死,也是心有余悸。突然,灵光乍现,来了诗意。

逍遥客

烟渺渺,雨潇潇。桥边红药,风雨知多少。但见黄花娇。待明朝,凌波南去寻逍遥。

舟摇摇,水迢迢。红颜易老。了却君王事,不为衣冠袍。抚琴吹箫,一壶清酒江湖笑。

想完以后,转身看着一旁的熟睡的初见,便又默默睡去。

“咕咕,嘤嘤……”一阵清脆灵动的鸟声叫醒了二姝。美目一睁,眼前一片明亮。“官老爷,到了”。船家传来呼声。

二姝走出船头,纵目远眺,空山新雨,宛如仙境,让二姝留恋不舍,独立船头,清风阵阵,衣袂飘飘。

待到船头靠了岸,艄公将缆绳系于木桩之上。三人走上岸来,“这附近有集市么?”初见回头问了一句。

“往东直走二里。”艄公说着往东一指。“谢了。”二姝又往东而去。

行了半个时辰,才走进了一座集市。二姝依旧小心翼翼,来到一间客栈。“小二,一间上好的客房。再来一些酒菜送到房中。”花娘道。

“好嘞,客官跟我来。”小二在前引路,三人上了楼。

“吃了饭,一会儿去买辆马车。再打听一下鄱阳湖在哪。”花娘道。“好,吃完饭就去”。初见道。

二姝草草收拾了自己,又给龙剑文擦擦身体,这时的他全身浮肿,黑紫,已完全认不出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了。

不久,酒菜送了上来,果然是美味佳肴。但二姝随便吃了两口。

初见便拿了银子前去,买了一辆马车,二株上车便往鄱阳湖而去,一路上边走边问。

此时江南无限好,二株也无心观赏,一路驾车,来到鄱阳湖。

只见碧海万里,波澜壮阔,又有落日余晖,倒映水中,金光粼粼。天上白云飘飘,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水中。美不胜收,如临天境,

二姝伫立湖边,“这么大的湖,我们去哪里找?圣女花宫想来也并非弹丸之地。不可能没人知道!”花娘叹道。

“但是我在附近问了一圈,寻了一圈,都无人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初见问道。

二姝大眼瞪小眼,“不如问问剑文君,今日第六日了。”花娘道,初见点点头。二人便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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