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我说的是我二叔。”
江逾白话音刚落,他们也正好走到离姝所在的宅邸前。子夜还想再问些其他问题,能撬开他这这张嘴问点过去的事可不容易,但江逾白已经催促着她赶紧进去。
“你再多说一点会怎样啊?”子夜已经嘱咐侍卫去传话,现在正和江逾白等在门口处。
说起来离姝与向成本该是身处圣都享乐,花落城这地儿比传说中百岩国圣都差出十万八千里,也不知他们放着圣都里贵人不做却非要来花落城做什么。
“或许是抱有其他目的。”江逾白插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话,我们可能也不会见面。”
“这么思考倒也没错。”子夜歪头看了看宅邸,仍旧没有人出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花落城是有什么值得他们来的理由吗?”
“这个除了他们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他们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门外聊着,但里面却一直没什么反应。等到最后连子夜都厌烦了起来,不由得喃喃道,“离姝这次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会来离姝的人根本就没几个,所以平时基本都是空着的,而且离姝并非会让人等待的家伙,这实在有些反常。她来找离姝的次数并不多,即使需要等候但没一次需要等这么长时间,难免会产生疑惑。
“啊!”daqu.org 西瓜小说网
等候许久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宅邸内响起。随之便是建筑物轰然倒下的声音,一时间尘土飞扬,禽鸟四散。
“不好。”这下不管是谁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了,“老头你在这儿待着,待会儿别……诶?”
“江老头你慢点!”
还不等子夜把话说完,江逾白已经率先冲了进去。他的步伐飞快,子夜根本无法将他拦截下来,最后也只得跟着他一起进去。
此前还完好无损的宅邸此刻化作一片废墟,建筑倒塌后只剩残骸,泥土的腥味混合着浓烈的铁锈味弥散在空气中。子夜侧目看向四周,怎么看都不像还有活人的模样。而江逾白比她更直接,已然将灵力释放到四周感应,但仍旧没有任何活人的存在。
“救、救命啊……”
从东侧废墟下传出女人微弱的呼救声,子夜耳力极好,一瞬间便将那呼救声捕捉。
“等着我。”
子夜抬手将安放在空间内的长剑抽出,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手中长剑微闪,淡金色光芒照耀在那摊废墟之上。而在废墟下的人自然也被剑锋波及,不过好在她临时收了力,于是才留下了废墟下几人的命。
“我说你,你倒是给我小心点啊!”
再次出现在子夜面前的是灰头土脸的离姝,华服被泥土沾染,满脸血污,连发髻都凌乱,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旧将向成扶在肩头,绝不放开。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江逾白顾不上眼前的人,他正为刚才那一斩而惊讶,那不该是金丹期该有的力量。
子夜懒得理他,反正以这老头的知识水平只要稍微猜测一下肯定能猜出。她将目光放在了面前极为狼狈的几人身上,看情况这也不像是在打斗之后的场景,可现在的情况怎么也不会是是自然地震产生的。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离姝咳了两声后道,“但他现在需要疗伤,快!”
她的声音很无助,连命令人时的盛气凌人都削弱了几分。
“快,子夜,你快救救他。”离姝就像是要哭出来的一样,颤抖着声线。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向成,即便是公孙遂想要上前替她分担一些都不能够。
“把他扶过来!”
子夜虽然奇怪向成为何会因为这种轻伤搞成这幅模样,但她还是依照修士救人的方式来想为向成渡气。在没有医师的情况下,她自认这该是最好的医治方法。
“不能……子夜,他不能接受修士的灵气。”离姝这次真的哭了起来,眼角滑落泪水。这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失魂落魄的时刻,痛苦到无法自已。
“啊?”子夜疑惑地反问道,“不能接受灵力?到底怎么回事!公孙遂你别闲着,去找医师。”
末了她还不忘把公孙遂安排一下,而后开始专注清理起废墟来。直到从废墟里找到块能让向成躺下的石板来她才停手,抬手将那块石板安稳放在了离姝身前,示意离姝把人放上去。
“救他……”到现在离姝口中夜只剩这一句话,无论子夜载怎么问询都难以问出。
对她而言当务之急必然是要问出眼前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对于离姝来说显然向成胜过一切,现在哪怕是要她以命换命恐怕她都会答应。
“就算你求我……”子夜为难地看着离姝,“可我根本不会医术啊。”
子夜唯一会的救命方式便是为他渡气,毕竟她并非医师,可偏偏离姝又说了向成不能接受修士灵力。这样的话,无论离姝怎么求她,她都根本无能为力。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将自己隐形在角落里都江逾白忽然发话,“子夜,可以让我试试吗?”
离姝宛若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抬眸向他投去狂热的视线。而子夜却是一阵无奈,只得道一句“您老可别添乱了。”
若是失忆前的江逾白那她还能指望一把,但现在这个江逾白她只能以手掩面表示无奈。
向成的伤势极重,这绝对不是能让江逾白来开玩笑的事情,一个不留神甚至可能会让向成再也无法醒来。
“让我试一试吧。”
江逾白仍然执意如此,但他在这时执着只会让子夜想把他扔出去。子夜无奈地白他一眼,而后又转脸看向离姝,“别信他,安心等医师。”
见到江逾白仍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子夜忍不住开口道,“别添乱了,江逾白,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相信我。”
不知为何,江逾白在这件事上格外执着。他如今已经将那段记忆遗忘,但他仍旧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水平,即使他现在确实不怎么值得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