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席政刚打卡上班,白大褂还没有穿上,科室寻诊的门就被敲开了。
他迅速换上衣服,戴好白大褂胸前写有医生信息的小牌,端正的坐在桌前,朗声道:“请进。”
舒虞走进来,关上门,娴熟的坐在他面前。
席政看着她,很是吃惊,“半个月前不是才来过,怎么又来了?”
舒虞:“拿药,想要安眠效果更强的。”
他看她状态像是一整夜没睡,皱了眉,“失眠?”
“可药物会有依赖性,尤其是安眠药,作用越快的依赖性越强。你现在用药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而且药物起到的作用也在削减,半个月就用完一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活了。”
舒虞敛眸,“我有数。”
“你是病人有什么数,来问诊就要听医生的话,药物不能滥用知道吗?”
他从放药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贴着标签的白色小瓶,然后开了张收费单子,一并递给她。
“看你没有休息好,如果你今上午时间不紧张的话,建议再做个催眠。”
舒虞将药和单子都放进了防晒服口袋里,点点头,“好。”
这次的催眠过程很艰难,多次被她的大脑强制性打断,好不容易才看她进入睡眠状态,席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走到问诊室的桌前,拿起空调遥控器想打开凉快一下,却想到两个房间虽然有门但空调相通,病人她这种状态很容易着凉,索性就洗了把脸。
三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席政这里已经走了五位病号,他坐在桌前,看着手腕上的表显示八点整。
手里写着今天听诊的记录单,是打工人每天都要上缴给老板的工作记录。
别人都用电脑,但他这精神科几乎用不到电脑,也习惯了手写,就直接用纸了。
隔间的门被拉开,他抬眼,看见舒虞走了过来,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稍微恢复一点红润。
“这次感觉怎么样?”
他边说,边翻开舒虞的治疗页,疾笔在上面书写了苏醒时间和催眠时常,以及相关的状况。
“还行,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席政看她脸色微微异样,顿住了笔,“梦的内容是什么?”
她很含蓄的解释,“一个大尺度的梦。”
“正常,谈过恋爱了吗?”
“没有。”
“有过性·行为吗?”
“没有。”
他点了点头,又说:“梦里的主角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只是你最近见到多了,脑海里出现那个人的频率最高,所以才会梦到。如果是亲人,也不用对这个梦有什么负罪感,都是正常的事情。”
舒虞点点头。
本来那个梦的主角就正常,她也不会产生什么心理负担,对自己有钟意的人,大抵都会有这样的体会。
只是那只手,真的漂亮的厉害……
席政对她目光平静没有一点羞耻而感到诧异,边记边补充,“既然有生理需求,这边建议你放轻松谈段恋爱,应该更有利于睡眠。”
“好。”
舒虞走出问诊室,拿着缴费单子到一楼大厅的柜台交了费,坐车回到了出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