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惨白,眼底爬上一层血丝,冷笑讥讽道:“你这是干什么?当我是什么?我秦晟再不济,用的着你她妈这样来羞辱我!”
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整个人宛如地狱里爬出来暴怒的恶鬼。
舒虞默默的扣上衬衫纽扣,摇摇头,不解的问:“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觉得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总要有所图谋。你难道不想要我吗?那你想要什么?”
秦晟定定的看着她,只觉得陌生极了。怪不得敲门找他又主动吻他,原来是一切都知道了……
他有所图谋……呵,他秦晟有所图谋!
“你说我所图你什么……舒虞,你以为你值几个钱?”
秦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尖锐刻薄的话,可现在心里的盛怒和悲凉已经烧光了他全部的理智,说尽违心话。
无法刨开自己的心给对方看看,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互相伤害。
“你觉得我想要你的身子,比你身材好的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我稀罕?”
“你以为,我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弄不来?”
听到他的话,舒虞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秦晟听她那张如刀子般伤人的嘴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心里腾起一股凌·虐的快感。
竟在这样扭曲病态的心态里,笑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舒虞垂了眼,垂在两侧裤线的手指蜷起,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会算清楚这些年欠你的,折算成钱,三年之内一并还清。”
说完,她抬起僵硬的腿,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前。
抬手打开门,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耻辱到无地自容的地方。
秦晟想叫住她,可却发现自己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来的及追出去,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将门吹的关上。
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
秦晟背贴着门,任身体慢慢滑落,瘫坐在地上,眼里是没有褪去的血色,嘴唇干涩惨白,颓废又无力。
他不想说那些刻薄话的,那都是违心的。
他只想说,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想要她的心,能在她心里占一个位置,哪怕一点点也好。
不要再做秦子臻的替代品……
……
舒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病的厉害,敲开别人的门进去自讨虐骂。秦晟对她的一顿羞辱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地位,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清楚。
就像秦晟说的,以他的地位和能力,招招手就有一大把的女人前仆后继的拥上来。
他会缺女人?
她之前竟然还觉得他是喜欢她……
可笑的要命!
“舒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人家羞辱你是活该!”
她边对自己说着,边从裤子口袋里抽出蝴蝶刀。刀刃的冷光映在她眼里一闪而过,恶狠狠的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顿时皮肉开绽。
血沿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来,滴落在水池里,星星点点的飞溅到洗手台上。
她拧开水龙头,将皮开肉绽的手臂放在急湍的水流下冲洗,水压的力使疼痛加剧。
血液因为冰冷的水温而不再继续流出,翻起的肉泛白,手臂渐渐变得发白发青。
舒虞看着镜子,掩盖眸中因痛楚带来的扭曲,因失血而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容,“这样的错,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