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终于能够提起一口气说话时,他却再次狠狠的堵上了她的唇。
吃痛间,听到了他低沉声音嘶哑,湿热扑打在她耳畔,惹起轻轻战栗,“是你自己进来的……”
语气携着一丝阴狠,似是已经忍耐很久,犹如终于破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粗暴、碾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放开。
舒虞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看着面前如饿狼般的男人,眸光晦涩闪烁,声音沙哑,“你,疯了……”
“我没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秦晟眼神晦暗,将她牢牢锁在视线之中,一字一顿,语气淡淡的,却让人听着心惊胆战。
“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的手抚摸她的脸,拇指指腹带着一丝粗砺,擦去她眼尾的水痕。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灼热的令人心生惧意。
舒虞看着面前的人,他像是撕破身披已久的羊皮的恶狼,眼里有掩盖不住的凶光。
想起自己来时心里的杂乱无序,她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只需实践便可回答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实际上,他也早已实践。
没有听到回答,舒虞自顾自的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想要的原来是这个。”
随即便按住秦晟的后颈,毫不犹豫的还吻上去,正如她这个人般干净利落。
秦晟身体瞬间僵硬,回过神来,猛然推开她。
赤红着眼,呼吸紊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对上她清冷而疏离的眼眸,那眼中没有半分情意,他的动情在她这里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抚上去盖住这双眸子。
心里烂透的一块又开始泛疼了,结痂的伤口被她一个薄情眼神轻易的撕开,疼入血肉骨髓。
他曾听过一个老猎手说,打猎的时候千万别看猎物的眼睛,不然你会一眼沦陷。
他没有听进心里,跌入深渊方知自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以为已经不会再疼了……
可看到她那双寡淡冷漠的眸子时,还是止不住的怨恨和嫉妒,想要将她私藏,用锁链牢牢禁锢在手心里。
这个念想转瞬即逝。
他还不会病态到这种地步。
可心里总归是扭曲了,一点一点的被嫉妒腐蚀,怎么还能找回原本的自己。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是秦子臻,吻她时,她的眼中是否还会这样清明?
还是说,他此刻不像她的心上人……
“你为什么还要敲门,为什么要敲门?”
秦晟几近乎悲凉的低哑出声,不再看着她的眼睛,不再与她对视。
舒虞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语气和缓平淡,“我想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虽然我说这句话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我会落实到行动上,作为答谢。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喜欢我,我可以现在就脱。”
说着,她将身上的风衣扔到沙发上,接着是无袖的毛衣背心,再是白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
秦晟再也忍不住了,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暴怒的拾起沙发上的风衣仍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