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还是无法割舍的堕落，只因那脑海中拂之不去的画面和声音……”
“我心里明晰喜欢上那个人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情，更可笑的是，我竟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他的影子。”
舒虞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掌心，笑出声来：“他们生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不是同一个人……”
秦晟感觉喉头像是卡住了一般，干涩又痛苦，“你喜欢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坏的彻底，拥有我最厌恶的一切性格品质，甚至连笑容都让人心惊胆战……”
沉默过后，他又问：“你喜欢他哪里？”
“我喜欢他已经死去，喜欢他活着的时候对我永恒不变的心。”
是了，在那个梦醒的时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秦子臻就已经死了。
“有关于他的记忆很短暂，甚至在他死之前我都从未想过会爱上他，直到回归现实，重新进入生活，才发觉他已经扎进了我心里。我感觉我疯了……”
她喃喃，“实际上，我一直都疯着。”
“你知道吗，我现在租的房子有了邻居。”
秦晟垂眸，无力的说：“那很好，你不必再孤单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楼里了。”
“那个人就是那天提起来的，秦晟。”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也挺好。”
“我第一次见到秦晟的时候，感觉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站在与我仅有几步之隔的地方，我有一瞬间是想冲上去的。我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秦晟没有回应，理智瞬间把我拉了回来。”
“我知道，秦晟和那个人不同，所以我下意识的回避他，甚至迁怒的厌恶他。没人的时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将两人的名字区分开来。”
“嗯，是应该区分……”
秦晟声音嘶哑阴沉，低垂的眼里浮起一层血色，阴鸷的眸子里极力压抑着血腥和暴怒，翻腾缭绕着黑色雾气，开口却已经不成句了。
手指攥成拳青筋尽现，后背绷紧，心脏密密麻麻全是伤痕。
他觉得，再这样继续听下去他会发疯。
他本以为自己和舒虞的距离只有身份地位和阅历，他可以蛰伏十几年获得名利地位来配得上她，可他却忽视了舒虞也会向前走，她不会为他而等待。
一步步接近了才发觉，他们中间早已隔上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沟壑。
他来的太迟了。
若是早一些、若是早一些，是否就不会有秦子臻，是否她的心上人就是他秦晟……
“今天晚上，我像是魔怔了似的要求和秦晟对戏。”
“对一场……原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戏。”
舒虞的声音哑了，漆黑眼里光影暗淡。
“我看着秦晟的眉眼，神情竟与那人有几分相像……”
秦晟听到这话，咬紧牙才不让声音听起来异常。一双撩人心弦的桃花眼像是淬了毒，一字一句的说着，语调冰冷阴寒：“……可秦晟不是他！”
若仔细看，定能发觉他眼底藏着的嫉妒和恨意。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舒虞愣住了，怔然呢喃，“我知道，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