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大老远的就看到周法明逐渐撤退,登时大喜过望,大吼道:“弟兄们,给我杀!”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越军的斗舰再次大展神威,迅速地冲上河滩,斗舰上的越军将士迅速登上岸,挥舞着刀刃狂杀梁军,一泄方才的怒火。
凌统此刻也冲到了岸边,凌统立刻下船上马,直杀得血溅四方。
“哈哈哈,大丈夫就当如此!痛快,太痛快了!”凌统手中银枪挥舞如风,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梁兵。
“小贼休要张狂,郭华在此!”
郭华此刻已然带领着寨内守军赶到,眼见凌统耀武扬威,肆意地斩杀其麾下部曲,顿时勃然大怒,抖擞精神,纵刀如电,朝着来凌统狂杀而去。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在我凌统凌公绩面前放肆!”凌统不屑地冷笑一声,拍马舞枪,朝着郭华迎击而上。
“吭!”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郭华的脖子就此透风,鲜血四溅,撒的遍地都是。
【凌统击杀郭华,奖励低级召唤卡】
“逆贼郭华已死,放下兵器者,一概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凌统一招取了郭华性命,横枪立马,魏巍而立,冲着一众梁军厉声大喝道。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还望将军饶我一命!”
梁军士卒本就对萧梁没有多少忠诚度,此刻主将也做了凌统的枪下之鬼,纷纷放下兵器,伏地跪拜请降。
不过半个时辰,沅江两岸的战斗便已落下了帷幕,驻防沅江的三万五千梁军,战死近万人,被俘一万七千余人。
……
长沙,梁公府
萧铣面色铁青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周法明,咬牙切齿地说道:“周法明,你身为我军大将,一战就将沅江天险拱手送人,你该当何罪?”
周法明被萧铣凌厉地语气吓得身形一颤,战战兢兢地拱手说道:“梁公,沅江天险失守,实在不是末将的过错啊……是郭华,郭华他中了越军的疲兵之计,对越军的进攻麻痹大意,末将几番提醒可他都置若罔闻!”
“真的吗?”萧铣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梁公!”周法明信誓坦坦地说道:“当日刘仁轨大举进犯,末将立刻去找郭将军让他整军迎敌,可他却说这必定是越军虚张声势,丝毫不放在心上还痛斥末将大惊小怪,更拿出他的主将身份来压人。
万般无奈之下末将只能亲率本部军马出寨反击,无奈敌众我寡,末将实在不支,只得率军撤出沅江!”
“郭华!你这蠢猪误我大事,你真是罪该万死!”
看着周法明一脸真诚的表情,在联想一下平日里二人的能力表现,萧铣对周法明的话已经信了八分,顿时破口大骂道。
良久,萧铣才一吐胸中的恶气,对着许玄彻沉声说道:“沅江失守,岳阳郡已无险可守,若孤所料不错,此时此刻,越军恐怕已经占领了岳阳,那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必定是长沙,传令下去,命令桂阳、衡山、武陵三郡郡守,令他们集结兵马,迅速北上长沙,孤要在这里和孙坚,刘仁轨他们决一死战!”
周法明拱手说道:“末将遵命!”
……
正如周法明所料想的一样,刘仁轨在击溃了他和郭华之后便让养精蓄锐的孙策连夜奔袭,迅速占领了岳阳全郡。
与此同时,孙坚也率主力渡过了沅江和刘仁轨所部于岳阳会师。
当夜,孙坚便在岳阳县衙后堂设宴款待诸将,庆贺连场的大捷。
“哈哈哈,小将军果然少年英雄,来,孙某敬你一杯!”孙坚端起酒杯对着刘仁轨说道。
刘仁轨慌忙也拿起酒杯说道:“将军,我……”
孙坚微微一笑,直接打断刘仁轨说话:“小将军何必客气,你是我大越明日之星,如今又立下如此大功,孙某敬你一杯是应该的!”
“那小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仁轨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小将军果然豪爽,干!”孙坚哈哈笑道,旋即头一仰亦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眼见孙坚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刘仁轨又是拱手说道:“将军,现如今长沙城中守军约有五万左右,小将请命为先锋,攻打长沙,清除萧梁余孽!”
坐在一旁的韩琦呵呵笑道:“小将军不必心急,我等此时还不宜攻打长沙城!”
“为何?”刘仁轨瞪大了眼珠子问道:“现如今长沙守军不过五万之数,我军破之易如反掌,此等战机岂能错过?此时此刻萧铣必定已经将衡山武陵桂阳三郡的守军悉数北调,一旦我军错失战机,等到衡山三郡的守军悉数赶到长沙,那想在攻就难了!”
韩琦微微一笑:“小将军不要动怒,且听在下把我说完。”
“嗯。”刘仁轨点了点头,心中略有些不满。
韩琦沉声说道:“小将军,现在的确是拿下长沙的良机,但是你想啊,若是长沙失守,那武陵桂阳等地的守军必定会停止北上,运气好些或许他们直接选择了像我军投降,但万一这些人都是些萧梁的愚忠者,那么他们就会选择返回郡县继续负隅顽抗,那我们岂不是还要一郡一郡地打过去吗,如此不是更加浪费时间吗?”
“韩先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刘仁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韩琦淡淡笑道:“反之,若是我们留下长沙城,那其余几郡的萧梁逆贼便会尽起大军救援长沙,而我们便可趁势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将他们逐个击破,如此我们便可轻轻松松地收复衡山、桂阳、武陵三郡!”
“妙计啊!”刘仁轨本就少年英雄,此刻听了韩琦的分析,顿时茅塞顿开,略有些歉意地说道:“韩大人,是小将太心急了,刚才多有冒犯,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韩琦呵呵笑道:“小将军客气了,您也是忧心国事,韩某怎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