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酒宴散了以后,孙坚便立刻下令呗兵分四路,孙策、凌统、黄盖各领兵一万分别于武陵、桂阳、衡山至长沙的必经之路上设伏,自己则带着刘仁轨、韩当、韩琦、祖茂等将并四万大军进逼长沙,围而不攻。
而萧铣在得知孙坚大兵压境之后顿时慌了手脚,一日内连发十二道手书,催促武陵、桂阳、衡山三郡守军快速进军,务必于三日内赶到长沙。
三郡守将在接到萧铣催促进兵的命令后,不敢怠慢,当即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前往长沙。
由于萧铣的命令里规定的时间很紧,三地梁军只能是不分昼夜地行军赶路,士卒均疲惫不堪,一停下来休息有些人甚至连帐篷都懒得搭,直接躺地上呼呼大睡。
孙策、凌统、黄盖同时抓住了这个战机,趁夜突袭梁军。
三地的梁军士卒因为连日来的急行军早已是筋疲力尽,遇到越军袭营几乎是一触即溃,孙策、凌统、黄盖都取得了大捷,三地援军主将均死于乱军之中。
孙坚在接到战报后,大喜过望,当即下令三人乘胜进军,一举收复武陵、衡山、桂阳三郡。
随后,孙坚便下令全军开拔进抵长沙,将长沙城四面围困,同时又将衡山桂阳武陵三地的援军主将首级挂出借以打击长沙城中的萧梁军士气。
在这之后,韩琦又亲笔书写了一封劝降信,告知城中守军他们所等待的武陵,桂阳,衡山三地援军已经被全部歼灭,请他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早早弃暗投明。
然后,韩琦又将岳阳长沙一带的书生文人全部征辟,命他们抄写这封书信,数日之间便抄写了十几万封。
随后,孙坚便利用投石车将这十几万封书信尽数投入长沙城中,尽管萧铣下令将这些传单尽数上缴,妄图封锁消息,但是依旧有许多士卒将这些传单私藏了起来。
很快,援军被尽数歼灭,长沙已成一座孤城的消息就在长沙城散播开来,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是人尽皆知。
原本萧铣还打算在长沙城内募兵,但是当孙坚将十几万封书信投入长沙城之后,别说是募兵了,兵营里也开始出现了逃兵现象,而且规模在不断的扩大,从最开始的普通士卒偷偷摸摸地溜出军营逐步演变成为偏将、校尉、军司马等将官带整队人马闯出军营。
……
长沙城,梁公府大堂内。
萧铣手拿着那封劝降信,面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不敢置信地向一旁的周法明问道:“周将军,这会不会是越军使诈啊?”
周法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启禀梁公,越军大营里已经挂出了武陵守将陈普环,桂阳守将李光度,衡山守将马贵迁的首级,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啦!”
“真是天要亡我啊!”
萧铣的无奈地长叹一声,冲着殿下的文武群臣摆摆手说道:“走吧,你们都走吧,萧梁大势已去,你们没必要跟我陪葬,出城去投降越军吧!”
“梁公,末将受你大恩,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答,岂能做此背主之事?”苏胡儿第一个站了出来,字正腔圆地说道。
“不错,末将也愿誓死效忠梁公!”文士弘也出声符合道。
“我等愿随主公同声共死!”其余众人也纷纷下跪说道。
“你们……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萧铣无奈地说道,“现如今孤只剩下了长沙一座孤城,覆灭已是迟早之事,你们有何苦如此呢,还是赶紧走吧!”
“梁公此言差已!”周法明突然正色说道:“眼下我大梁虽然情势危急,但还有这么多的忠臣义士在,梁公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萧铣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说道:“可眼下越兵大举压境,长沙城内兵无斗志,民无战心,破城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在添杀孽呢?”
周法明微微一笑,正色说道:“梁公,谁说长沙城破是迟早之事,微臣已思得一计,可助我梁国渡过这次难关!”
萧铣顿时大喜过望,慌忙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无他,调军!”岑文本一字一顿地说道。
“调军?”萧铣愣了一愣,“从那里啊?”
周法明微微一笑,“当然是鄱阳城下的董景珍!董景珍麾下尚有数万梁军,若董景珍回援,必能大破孙坚!”
沉吟良久,萧铣颔首说道:“不错,那瓦岗既然敢做这个反隋联盟的盟主,那我们这盟友有难,我不信裴仁基不让董景珍领兵回援!”
“梁公所言甚是,董景珍将军在鄱阳所向披靡,几次三番将越军打的丢盔弃甲,甚至还拿下了大将公孙瓒的性命,若是能让他发兵救援,孙坚必死无疑!”文士弘得意地一笑。
“好,就这么办!”萧铣一拍桌案,起身说道:“周法明,孤就命你为使者,前往鄱阳,让董景珍立刻带兵回援,断其后路,解我萧梁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