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骑兵越走越为骄狂,就在他们走过一段比较险要的地段时,异变陡生。
两边的高坡上,上万弓弩手纷纷去掉身上厚厚的树叶伪装,亮出元戎弩,迅速地拉动输出杆朝下方的突厥骑兵便是一通猛射,霎时间如倾盆大雨磅礴而下,突厥骑兵猝不及防,登时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遍地。
“快,结阵抵御,赶紧冲出去。”
木华黎不愧是铁木真的左膀右臂,虽然一开始也被越军的乱箭齐发射得有些懵了,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挥刀拨打羽箭,大声下令道:“这里地形不利,我们完全成了越军弓箭手的活靶子,先冲出这里,冲到前面的平原地带再说。”
不过可惜的是,木华黎能想到的,卫青也早就预料到了。
当女真骑兵顶着头上的箭雨不顾一切地往外面开阔地带冲的时候,一万黑甲白袍、刀戟森森的越军精锐,如同一道黑白相间的铁壁,拦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霍去病手提一杆梅花枪,在阵前巍然而立,高声喝道:“不知死活的突厥蛮夷,尔等已经陷入我军重围,此时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木华黎闻言不由得大怒,拍马舞刀便冲了上去:“我们突厥可不是你们汉人,这世间只有战死的突厥勇士,绝不会有摇尾乞怜的懦夫!”
突厥骑兵闻言尽皆高吼一声,追随着木华黎向着迎面的越军兵马撞了上去,两支军马很快便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大起,刀剑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此起披伏,响彻云霄。
“该死的蛮狗,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如此猖狂!今日不取你狗头,难消我心头之恨!”霍去病听到木华黎的话后也是怒不可遏,纵马直奔木华黎所在,手中大刀左挑右刺,肆意地斩杀着拦路的突厥兵卒,转瞬间便冲至近前。
“铛!铛!铛!”
两人很快便大战在一起,霍去病和梅花枪和木华黎的钢槊不断刺出,频频在空中发出激烈的碰撞,溅得火星四溅。
“哈哈哈,蛮子,本事倒是不错,可跟我比还是差得远了!”霍去病手中梅花枪挥舞如风,和木华黎恶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稳稳占据了上风,咧嘴大笑不已。
“木华黎将军,我来了!”在乱军中厮杀的苻生见木华黎情势不妙,当即一勒战马,手中大斧一个力劈华山砍向霍去病的头颅。
有了苻生的加入,木华黎登时感觉压力大减,当即反守为攻,与苻生合力夹击霍去病,一时间局势大变。
“踏踏踏!”
就在霍去病在木华黎和苻生的夹击下略显不支的时候,突厥军后尘土大起,一彪骑兵风驰电掣般突入女真军中。
为首大将银甲白袍,手中一柄龙胆亮银枪左舞右盘,好似蛟龙出海,又似吐雾喷云,在乱军中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不是赵云却又是何人?
左冲又杀之际,赵云陡然看见在木华黎和苻生两人围攻之下左支右绌的霍去病,当即一拍战马,卷起一溜烟尘,径直赶奔支援霍去病:“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可敢和我赵子龙大战三百回合?”
“苻生,你先独立支撑一阵,待我去取了那小将的性命再来和你继续围攻这贼将!”
木华黎招呼了苻生一声便退出了战团,纵马直取赵云,手中钢槊直刺而出,袭向赵云的咽喉要害。
“找死!”赵云怒哼一声,一枪向上招架,奋力推开木华黎的钢槊,同时龙胆枪又猛然探出,仿若毒蛇出洞,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刺向木华黎的咽喉。
“啊!”
木华黎惊叫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头往外挪开,锋利的枪尖贴着脖颈顺势划过,刺破了皮肤,几滴殷红的鲜血瞬时便沿着脖颈缓缓流下。
“嘶!这小将不过二十上下就有如此武艺,恐怕也只有魏赛因不花和铁雷八宝他们能够和他相提并论!”一招过手,木华黎登时面色大变,气势上不自觉便已弱了三分。
同时,赵云察觉到木华黎的气势衰弱,手中龙胆枪出招一枪快过一枪,不过十个回合,木华黎已然抵挡不住,当即卖个破绽拨马而逃。
“蛮狗休走!”木华黎催马狂奔一阵,刺斜里突然窜出一员越将,高喝道:“有我养由基在此,你那里也别想逃?”
“给我滚开!”
生死关头,木华黎登时怒吼一声,舞槊便往养由基杀去。
养由基嘴角微微一勾,信手拈弓搭箭,脱手便将羽箭射出去。
说声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那箭矢便已飞至面前,木华黎避无可避,被一箭砸中眼珠,顿时眼前一疼,身型剧烈地晃荡起来。
恰在这时,赵云已经拍马从后面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是一枪刺出。
“噗吱!”
一声利器入体之声传来,赵云登时便将木华黎刺了个透心凉,一枪从马上挑了下去。
“我我就这么死了吗?我我不甘心!”
木华黎双目圆睁,奋尽全力撑起了半个身子,抬头喃喃喊了一句,紧接着两手一软便砰的一头栽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