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已死,木华黎已死!”
赵云枪挑木华黎,有识得他的士卒当即大吼起来,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战场。
“什么,木华黎死了!”
听到四面八方响起的呼喊,苻生不由得一阵心慌,手中大斧不自觉间已经使得乱了。
“蛮狗受死!”霍去病抓住机会,一声叱咤,手中梅花枪裹挟着呼呼的风声奋力斩下,仿若泰山压顶。
苻生一时分神,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凭借着迅捷的反应勉强挡下了这一刀,但是仓促变招力道不足,被震伤了心肺,喷出来大口鲜血。
“哈哈哈,你这个杂胡栽倒我手上了吧。”看到苻生被自己打到吐血,霍去病得意万分,狂笑声中手中梅花枪变得更加凌厉,招招凶狠,丝毫不离苻生要害左右。
苻生苦苦支撑八九个回合,心知自己已然不是霍去病对手,当下便有了脱身的打算,不过霍去病眼光也是毒辣,对苻生的想法洞若观火,梅花枪挥舞出十数朵枪花,丝毫不给苻生抽身离去的机会。
苻生几次虚晃都没能逼退霍去病,不由得心急如焚,一咬牙把心一横,一个纵身飞跃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就势一滚和霍去病拉开了一段距离,旋即便是一个挺身直起身子,撒开两条腿飞也似地向着外面冲去。
霍去病见状先是一愣,旋即便催促战马追了上去,放声大笑道:“这蛮狗不会脑子有些不灵光吧,为了逃命竟然舍弃了战马,这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吗?”
不过很快,霍去病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任凭他如何地纵马狂奔,可他和苻生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氐族人很有可能和传言中已经被岳飞诏安的“神行太保”戴宗一样奔跑异于常人。
苻生力能举起千钧,雄健勇猛好杀,能徒手与猛兽格斗,跑得比马还快,虽然比不上戴宗那般逆天,但也绝对是一等一好的好手,霍去病眼看着已经追赶不上,当下便舍了苻生,拨转马头往突厥军队里杀去。
“弟兄们,杀!”
兴许是觉得原本可以稳稳拿下的人头莫名的给跑了,霍去病将一腔怒火统统撒到了突厥骑兵身上,长刀上下翻飞,所遇之敌尽皆一刀劈飞,所向披靡,杀得突厥骑兵闻风散胆,避若瘟神。
越军将士尽皆倍受鼓舞,士气如虹,呐喊鼓噪,好似下山猛虎一般疯狂地扑杀面前的女真士卒,仿若决堤的洪流滚滚而过,眨眼间便将突厥骑兵吞噬其中,分隔包围,在元戎弩的支援配合下将他们逐个消灭。
“顶住,给我顶住,和汉人拼了!”贺重宝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
他的武艺不如苻生,更加没有他那种特殊的技能,自然不可能逃出重围,只能凭着自己的威信尽力收拢兵马拼死抵抗。
“突厥蛮夷,事到如今还要负隅顽抗,真是不知死活!”
霍去病挥枪撕破乱军,纵马直奔贺重宝,贺重宝方才便已经见识过霍去病的神勇,此刻见他杀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有勇气和他正面冲突,拨马便往外逃去。
只可惜苻生刚刚从霍去病手里脱逃,这会儿他心中早就提防着类似的情况再度发生,看到贺重宝转身就跑,二话不说便从鞍前取下铁胎弓,嗖的一箭便将贺重宝射落下马。
战场上人喊马嘶,贺重宝中箭倒地,当即便被乱马践踏。等到霍去病赶到之时,他早已变成了一滩肉泥,这可气得霍去病鼻子都歪了:“回去必须得找人算一卦!”
日近黄昏,一场大战总算是落下了帷幕,两万突厥骑兵当中除了大将苻生还有千余残兵侥幸逃脱之外,其余尽数被歼灭。
不过令卫青、卢象升等人极为惊讶的是,一场大战下来,除了六七百突厥兵卒因为受伤严重被俘之外,其余的士卒发现无路可逃时尽是死战到底。
“这群突厥人的意志真是可怕,若是任由其发展,等到将来他们学会了排兵布阵以及我中原的各种技术之后,这天下恐怕还真没有一支军队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
十日后,涿郡城下,突厥大营。
也速该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还是满身血污的苻生,嘴角一阵抽搐,内心仿佛在滴血一般,两边的突厥将领也都一脸震惊地待在原地,丝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阵亡的将领当中居然还有木华黎,木华黎可是也速该最信任的一员将领,跟随也速该南征北战功劳无数,与也速该情同手足,而如今他倾注无数心血的继承人居然就这么死了,这怎么能让他不心疼呢?
“点兵,点兵,我要亲自领军杀往新昌,用卫青的人头血祭木华黎的亡魂!”也速该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突然暴跳而起,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状若疯狂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