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秦墨?秦地无墨!续

悦来客栈,司马未央的闺房之中,莲灯透明,红楼碧绸。

摆在房中的器物都很精美,但是算不得奢华,淡淡幽香弥漫,不重,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舒服。

白止坐在床侧,司马未央依偎在他的怀中,一身红裙微透,泻出细腻的雪白肌肤。

“所以,那个赵焕今天问了你在天刑楼的经历,以及你和王翦是如何从天刑楼逃出来的。

还让你明天早朝之后,去面见秦王?

可是你现在体内还有着秦国的国运,这样不会被秦王感知到吗?

毕竟,他可是秦国的君王.....”

司马未央轻声询问,手指点在白止的胸口,面色微红。

白止微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秦国的国运尚在我的道宫中的那一尊小鼎之内。

那一尊鼎,应该就是遗失的九鼎之一。

如果说真的这么容易被发现,这玩意我早就丢了。”

司马未央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道:

“那,这鼎内的国运,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明芷道姑,她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秦国国运,在她的体内?”

白止眯着眼睛,在司马未央身上游离的右手顿住。

沉默了一下回道:

“今天,那个明芷也在现场,而且似乎和那个陈鸿关系还不错。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秦王病危应该是真事。

但是在天人之争的时候,秦王的状态分明极好。

不像是一个长期承载着一国国运的君主所能表现出来的。

而他之所以能这样,应该和明芷体内封存着秦国国运有所关联。

甚至如今秦王都不一定知道明芷体内的国运有所缺损。

而这也能解释当时那一尊天人削秦国国运的时候,为什么有些讶异秦国的国运似乎少的有些不太正常。

至于接下来这秦国的国运我要如何处理......”

白止顿了一下:

“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毕竟如今镇压着秦国国运的人是明芷。

这国运出现了问题,明芷肯定也要受到追责。

但是,要怎么还,还给谁,还有待商榷.

等我和明芷开成布公的谈一谈,我就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白止的双眼微微眯起,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

而白止这番云里雾里的回答,整的司马未央有点发蒙。

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咸猪手,轻哼了一声:

“整天说话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怎么,告诉她你不仅追求到了她的大徒弟,还套牢了她的小徒弟?

你看她会不会提起剑来砍你?”

白止挑眉:

“你说姬瑶的事情我也就认了,怎么还扯到申洛妃了?

我只不过是在她的体内下了禁制,和她达成了一个平等互助的交易而已。

我可没有喜欢上她,她也没有喜欢上我的意思。

我喜欢上的,当然是你....”

白止伸手拖住了一片丰腴的臀肉,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一片软玉温香之中。

司马未央面色泛红,低声呢喃:

“还喜欢上我,天天就知道说这些糊弄人的话,谁知道你到底什么心思。”

白止撇了撇嘴,开口道:

“有一句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你捂住了嘴巴,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的身体还是会给你最直接的反应。”

白止看着司马未央还有些疑惑的眼神,耸了耸身子,司马未央面颊一片红润。

白止直接迎了上去,一口含住司马未央红润的樱唇。

司马未央此时身躯一片柔软,瘫倒在白止的怀中。

面对白止的打趣,也只能红着脸有些嗔怪的白了一眼,哼哼唧唧道:

“你是不是又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哼,不要以为我和那些小姑娘一样,你说几句好话我就不和你计较。

你有了好几个相好的,都没有跟我说过,就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白止佯怒着打断道:

“瞎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让你在上面吗?

我看你这是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

.......

清晨,天刚蒙蒙亮,还有星辰闪烁。

白止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司马未央的房间。

刚刚把房门合上,白止就看见一道神情冷漠的身影站在房门外。

一双秋水剪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白止噙在嘴角的微笑僵住了。

“你不是说,你要带上王翦先回家中弄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怎么,诺大的武安君府,就在这老板娘的房间吗?”

明芷双手环抱在胸前,托起了一处鼓鼓囊囊的胸脯。

语气很平静,却满是讥讽与冷肃。

白止轻声咳嗽了一下,向着明芷施礼,微笑着开口道:

“明芷道长说笑了,未央姨娘和我白家的关系你也清楚,她知道在下之前被掳走,心中担忧无比。

我回去之后,我爹娘就说了这件事,让我早点来向未央姨娘说一声,小子这不是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吗。”

明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止,。

这个白止,还是杀了吧,最后肯定是个祸害,还是祸害自己两个可爱徒弟的。

这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自己昨晚回来没多久,还在调息呢,结果就感应到这人过来了。

又是一夜,自己的耳边总是传来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自己甚至都想直接持剑冲进去了,但是看在自己两个徒弟的面子上,还是强忍了下来。

随即就在这房门前沉思。

“你,是觉得我眼睛瞎了吗?进去和出来我还看不出来?”

明芷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

白止神色一滞,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这,正好是才....”

“我已经在门口站了一夜了,你别说什么才来,才到什么的。”

明芷的语气一片平缓淡漠。

白止瞪大了眼睛,满眼诡异之色的盯着明芷上下打量了一番。

轻声感叹:

“敢问道长,你们这正心山,是不是有一种名叫百合的花束绽放的极多?”

明芷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白止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回复道:

“我正心山树木繁茂,花草极多,你说的那个百合,的确有不少。

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止了然的挥了挥手,迅速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道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诳你,我的确昨晚就在这里歇息的。

而且未央姨娘其实和道长你不是一路人,道长你不必如此的。

该放手的时候,还是得放手啊。”

明芷有些不解,这白止无缘无故阿巴阿巴的说了这么一堆,自己愣是不懂他啥意思。

但是看着白止眼中的惊讶与同情,明芷的心中莫名有些羞恼,总感觉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神色也越发清冷,开口道:

“你在哪里睡得,我不管。

我只想问你,姬瑶那边,你难道不打算和她说你回来的消息?

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这姬瑶还有这个司马未央的关系?”

白止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们?

她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面对一脸疑惑的明芷,白止无奈叹息,只得正色道:

、“其实不用明芷道长你担心的,我正准备和姬瑶说明白这件事。

但是此事说来话长,而我一会儿还有事,最近这段时间都会很忙,所以暂时没有想着去找姬瑶,而是打算等我稍微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和她说明白。”

明芷面色未变:

“那,洛妃那里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白止皱了皱眉:

“申洛妃?怎么办?

我没有打算怎么办啊。

道长问到这个作甚?”

看着白止的神情,明芷咬牙:

“你,你都和洛妃这种关系了,你难道不打算给她一个交代?!

好,那你便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这种关系?我和申洛妃真的没什么关系啊,道长你在说些什么啊?”

白止是真的有点不解,而明芷很明显是被气坏了,手中出现了一柄小巧的道剑。

迎风见长,向着白止呼啸而至。

而白止则是还处于有些蒙蔽的情况,看着这一柄长剑,

“明芷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止一边开口,一边就欲转身躲过这柄长剑。

但是很快,白止就发现了不对。

这柄道剑不仅没什么杀意,而且,还给白字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不对劲。

白止挑了挑眉,没有选择避开,而是静等长剑临体。

“你这个负心人,浪荡子,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混蛋,我今日一定会杀了你,为民除害!”

明芷咬牙切齿的低声念叨,但是却看到白止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不论是气血还是浩然之气,白止都没有调动,似乎是愣住了。

明芷眉头紧皱,抿了抿嘴唇,还是掐动了道决,想要止住长剑。

但是很快,明芷瞳孔微缩,看着那丝毫没有反应的长剑,似乎速度越来越快,剑光凌冽无比。

“躲啊!”

明芷焦急开口,自己这道剑是怎么回事?!

被自己的长剑刺中,白止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咬了咬牙,明芷身形迅速闪动。

但是下一个瞬间,明芷就感觉自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白止。

而此时的白止手中持着明芷的道剑,眼中尽是不解。

白止感觉,自己似乎能体会到这柄长剑现在的想法,似乎极为欣喜,雀跃,像是遇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但是,自己什么时候和一柄剑有了交情了?

而此时的明芷,身躯僵在了白止的怀中。

识海内部的神魂之力翻腾汹涌,从白止的身上传来了阵阵让明芷有些陶醉沉迷的气息。

白止手中持剑,正在思考是怎么一回事,便感应到怀中的软玉温香,有些热的发烫。

而且,白止还感受到两道身影同样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是昆玉。

看着白止与明芷相互依偎的场景,昆玉眼睛瞪的滚圆。

好家伙,这真的是正心山的山主,那位担得起世间女子修士魁首的明芷道人?

还是这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而另一个人,是申洛妃。

申洛妃看着眼前这一幕,人也懵了。

“师,师傅?!”

申洛妃的低呼声音不算小,白止和明芷都听到了声音。

而有些发蒙地明芷,眼眸清醒了一瞬。

随即咬破了舌头,让自己回复了些许清明。

随即奋力挣脱了白止的怀抱,对上申洛妃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洛妃,你听我解释!”

明芷道姑想来波澜不惊地脸上溢出一模慌乱,狠狠滴瞪了一眼白止,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昆玉。

冷哼一声,白止手中的长剑飞出,身形闪烁间,就带着申洛妃消失不见了。

白止摇了摇头,看向了昆玉,眯起了眼睛。

“昆玉啊,我正好有事情想问你。

肘,跟我进屋。”

......

昆玉的房间中,各色的木雕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空间。

白止坐在桌子前,摸索着手中之前昆玉赠送的秦墨首领的信物,看向昆玉道:

“昆玉先生,你说,如今的秦国还有墨家修士吗?”

昆玉愣了一下,迅速道:

“白止公子此言何意?

秦国,自然有墨家修士啊。”

白止却是摇了摇头:

“昆玉先生,你说错了。

自从你假死,蔡泽以身殉道之后,秦国的墨家修士就已经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昆玉皱眉:

“白止公子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白止定定地看着昆玉,微笑道:

“昆玉先生这些时日,应该都没有关注过朝堂之上的变化吧?

我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因为如今的墨家修士,失去了如昆玉先生,蔡泽这样的标杆人物之后。

便不再是那个为天下人,为己身的信仰摩肩放踵的墨家修士了。

你说,如果蔡泽还在世,甚至你还在的话,面对王子渊如今一手促成的局面,你会怎么做?

他们失去了领路之人,如果再不顺着正道走下去,只怕秦国的墨家修士,终将会化作历史!”

昆玉沉默了一下,却是苦笑道:

“蔡泽倒是算的上标杆人物,老头子能算什么标杆?

哎,还是老夫提前留下的手段可能出了些问题,而且这段时日对墨家的打击太大了。

不然的话,墨家修士也不至于这样。”

白止轻笑了一声,笑容有些讥讽:

“昆玉先生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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