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玹回过头来,欣赏的目光看向邹玉儿。
不得不说,这女人到底见过世面,立时就听出了典韦的暗示。
曹昂一死,理论上他们这些兄弟,确实都有做老曹家储嗣的机会。
但想想曹丕曹植两兄弟,为了争位各种勾心斗角,曹玹就有点头皮发麻。
何况争赢了又怎样,还不是劳心劳力,累死累活。
哪如做一只咸鱼躺平,白天钓鱼,晚上美酒佳人来的快活。
“算了吧,公子我可受不了那份累。”
曹玹将邹玉儿纤腰重新一揽,笑道:“天还早,咱们回帐,陪公子我睡个回笼觉。”
邹玉儿自然听得懂曹玹言下之意,顿时脸畔再染微晕。
“玉儿能侍奉公子,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现下大公子新丧,曹公要全营发丧,公子现下就临幸玉儿的话,只怕传到曹公耳边,会对公子不利。”
“玉儿觉着,公子稍稍忍耐几日才是。”
邹玉儿却没有依从,反倒是小心翼翼,柔声规劝。
曹玹一想也对。
大哥死了,做弟弟还有闲情花天酒地,传扬出去,老曹不大发雷霆才怪。
虽说不想向老曹争宠,惹得老曹动怒也没这个必要吧。
“言之有理。”
“那就过几日,咱们再深入交流不迟。”
曹玹一笑,轻抚过邹玉儿俏脸后,便转身而去,往宛城拜祭曹昂。
时年春,张绣授首,曹昂陨命。
曹军驻扎于宛城,满城举哀。
许都,司空府。
暖阁内,卞夫人正在调弄茶道。
曹丕和曹植两兄弟,则侍奉在旁,打着下手。
“夫人,夫人,出大事了!”
心腹吴质,跌跌撞撞闯入阁中。
“何事这般慌张!”
卞夫人眉头微皱,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张绣降而复叛,已被司空剿灭。”
“但在平叛之战中,子脩公子贪功冒进,身中数创,重伤不治了!”
卞夫人身形一震,手中茶杯脱手跌落。
曹丕曹植两兄弟,则是大惊失色,吓到方寸大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卞夫人猛抬起头,厉声喝问道。
吴质喘着气将宛城之战经过,一一道来。
卞夫人极力压制着内心澎湃,强装淡定的听罢吴质讲述,方才拂了拂手,将其屏退。
“怎会这样,大哥怎会战死宛城?”
“这不可能啊,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曹丕和曹植语无伦次,满脸皆是震惊惶然。
卞夫人嘴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不就是死了个曹昂,天又没塌下来,你们慌什么慌!”
她陡然间一声厉喝。
曹丕两兄弟一哆嗦,抬头看向卞夫人。
卞夫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从今天起,你们两兄弟都要打起精神,在你们父亲面前,给为娘好好表现,记住了没有!”
两兄弟眼神疑惑,没听出卞夫人言外深意。
“曹昂若在,曹家众兄弟,谁也撼动不了他的储位。”
“但现在他没了,你们兄弟便最有资格,做曹家的储嗣!”
“你们还不明白吗!”
卞夫人只得将话挑的更明白。
曹丕和曹植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过来。
二人原本惶然的眼眸中,不约而出,闪过一道喜出望外的眼神。
“上天啊,你让我一介舞姬,做了大汉司空的夫人。”
“如今,又让我的儿子,有机会做曹家的储君!”
“你待我当真不薄,请受我一拜!”
卞夫人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向着窗外苍天福身一拜。
襄阳城,州府。
正堂内,荆州谋臣武将们议论纷纷。
主位上的刘表,看着手中张绣覆没的急报,眉头凝成了一字宽。
“张绣以移营为借口,突袭曹营,此计可说是天衣无缝!”
“没想到,曹贼竟能识破,给张绣来了个将计就计,曹营中何人竟有这等智计,能识破那贾毒士妙计?”
“还有,张绣的西凉铁骑,竟被曹贼什么陌刀军顷刻间击破,这陌刀又是什么兵器,老夫怎从未曾听说过?”
刘表一连串的疑问,满眼的难以置信。
“据细作密报,那陌刀乃是曹操最新装备的一种神兵利器,据闻可以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这应该是曹操新近得了什么能工巧匠,为他打造出了这陌刀利器。”
“至于贾诩之计被识破,细作密报中称,曹操亲口承认,乃是其部将典韦识破。”
“但我们一合计,那典韦一介武夫,怎可能有如此智谋,必是曹营中另有高人,暗中为曹操出谋献计。”
蒯越起身回禀,为刘表一一解惑。
“唉——”
刘表战报扔在了案几上,“曹贼有了这陌刀,又得奇谋之士,现下又斩张绣,破宛城,当真是如虎添翼呀。”
“主公!”
蔡瑁奋然起身。
“宛城乃我荆州屏障,绝不能落于曹贼之手。”
“请主公即刻发兵渡江,率我等夺回宛城!”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议。
“曹操虽杀了张绣,但大战一场后,必定士卒疲惫,不堪再战。”
“听闻此战曹贼还折了长子曹昂,定然也会挫动军心士气。”
“主公若尽起荆州这兵北上,必可击退曹操,重夺宛城。”
蒯越也剖析利弊,极力鼓动刘表北进。
蔡蒯两族,乃荆州四姓之首,分掌州中军政大权。
他二人同时力主出兵,由不得刘表不答应。
“啪!”
刘表拍案而起,喝道:“传令,即刻集结兵马,克日渡江北上,与曹贼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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