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经 魔王打败了魔王

离开之后的魔王打算去与无恙会合,之前无恙和魔王相遇之后,魔王要去找鸢黎,所以吩咐无恙去看看步绘,顺便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却不想魔王刚离开鸢黎家,就在大街上看见了步绘。魔王试探了一下,发现结界还在,再仔细感受,发现结界的范围扩大了,并且是随着鸢黎的移动开始扩大,鸢黎所到之处,便是结界覆盖之处。那么现在在结界内的人除了步绘,还有这整个街市的人,魔王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人的,自己也不会被自己所设置的结界困住,但是在结界内,还有一个人,魔王不得不管。现在这个结界想要打破,要么杀掉所有被困之人,要么就是杀掉鸢黎。

步绘在得知这些的时候,很是吃惊,鸢黎么,他自然是下不去手的,而这无辜是众生,拥有怜悯之心的步绘也不忍心,让他们死去。

“鸢黎死了还有下一世,你也用不着这么心疼。相信你自己也感受到了,被困的这几日,能力的减弱吧。你周围的可都是凡人,他们可撑不了那么久。孰轻孰重,我的神明大人,你自己考量吧。”原本魔王是想仗着步绘对鸢黎的偏爱,利用这个结界,废了步绘的,没想到步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这几天不断的给他带来惊喜。

步绘在街市上思量了好久,决定去神界找琅嬛。琅嬛还是那么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琅嬛师父,是我错了吗?”步绘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长这么大,步绘几乎没有碰到过挫折。

“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步绘也算是琅嬛一手带大的,看着眼前自责的步绘,他只希望步绘不要做傻事。

“我不知道,我想保护鸢黎,也想保护这些无辜的凡人。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步绘将头垂的更低,仿佛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责问。

“没有人责怪你,你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如果有来生,你想做什么?”琅嬛抚摸着步绘的头,他知道步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问到步绘以后想做什么,希望能给步绘来世一片安稳。

“来世么,来世我想当一个小贩,不求荣华富贵,每天在街市上叫卖,所得之财,够自己温饱即可,毕竟‘暖饱思**’,最好我喜欢的姑娘可以来我这里买东西,只肖一眼,我便觉得幸福……”

魔王看着拥挤的人潮,有些烦闷,他不喜欢待在人群之中,他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对魔王而言,众生皆为蝼蚁,所以他不会理解鸢黎对生的渴望,也不会理解鸢黎对父母,以及鸢黎双亲对鸢黎情感。传说魔王世世代代都是一个人,即使被杀死,转世之后的魔王也会凭借对权力的渴望回到他应该在的位置。魔王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但是他至今只死过一次。魔王转过身,又看到鸢黎的家宅,他期待两日之后鸢黎的反抗,他不觉得鸢黎会坦然接受片刻的死亡,但是对魔王而言,这都是无谓的挣扎,并且种挣扎是非常愚昧的。

无恙去房间里面没有找到步绘,逛来逛去居然跑到了鸢黎的房间。看着鸢黎房间的陈设,与他印象之中完全不一样,又看到鸢黎在练毒,不禁皱起了眉,何时起,那个小姑娘竟然用起了这种手段。印象中的鸢黎是寡言少语,不服就干的,当然魔王带回来的孩子,也没有几个人会不服,少女早早的就展现了自己非凡的能力,但是非凡的能力带来的却是还可以更好。无恙原本以为魔王想要培养接班人,却不想魔王只是把她当成武器。于是无恙对这个可怜的少女动了恻隐之心,他想让鸢黎的成长再慢些,于是带着她玩人间孩子玩的玩具,吃人间孩子吃的零食,他还答应带她去人间玩。转眼,已是千年。

无恙虽然有些感慨,但是他还是仔细观察着这个鸢黎的房间,分析着这个世界里鸢黎的成长。然后在鸢黎的桌子上,无恙感受到了魔王的气息,然后无恙的眼神落在一个杯子上,“主人似乎用过这个杯子喝水”,无恙喃喃到,又四处看了看,找到一个茶壶,看见火炉里的柴火不多了,又加了一些柴,等茶水烧至沸腾,又倒了一些茶水在杯子了,嗅了嗅,感觉茶水有一些异样,喝了一口,果然有异样,然后无恙便倒了下去。

魔王迟迟没有等到无恙,便回了魔界,在这个两个魔王存在世界里,他很期待与魔王的交锋。回到魔界后,这个世界的魔王已经在无恙那里了解了原委,也很欢迎魔王的到来。但是魔王刚到魔界,就看见无恙沉重的说无恙出事了。

“在哪里?”魔王知道无恙会受到结界的影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出事,魔王想知道无恙出事的地址,然后自己去救无恙的。这个世界的魔王却说无恙可以搞定,便吩咐了无恙去救无恙,留了魔王在魔界。然后两个无恙都被结界困住了。

按理说魔王创造的结界是不打算囚禁魔界人的,但是无恙非魔非神亦非人,正因为如此,无恙反而被困住了。魔使前来禀报的时候,两个魔王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的魔王想要立刻去救无恙,却被魔王拦住了。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布了这么久的一场局,可不能因为无恙而打破计划,他想要邀请魔王一起观看,迎来的却是魔王的重击,好在魔王才苏醒没多久,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一番打斗下来,这个世界的魔王已然处于下风。

“你再睡两天吧。”说着魔王将这个不稳定因素束缚起来,丢回了魔王之前沉睡的地方。魔界的人都是谁强听谁的,看着这个打败了魔王的魔王,一众魔族人纷纷跪了下去,拥护着这个魔王。魔王皱着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被自己打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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