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胡说八道

算卦,源于中国《易经》独有的文化传承,只知结果不明过程,换句话说乃是最早的大数据运用;测字只是其中一个分支,学精了照样点人生死、衣食无忧;实乃造谣生事、祸乱一方不可多得的心备良技;知识博杂而不精的安子对此只研究过两个星期,还是上厕所的时候抱着手机看的,当然谈不上精通。

至于能不能蒙对?不怕!有《星辰望气》打底,一切自不在话下。

“夫君!那边有好吃的……”秀越怕得不行,这是要出事的节奏。

“不饿。”正在兴头上,安子抢断后问瞎子道:“老头,想问什么直说。”

“呵呵~~~”老瞎头一捋胡须,笑道:“那就请小哥解释解释,为何老夫成了混混?”

“真想知道?”

“但说无妨。”

“嘿嘿~老子爷,你算卦可以要钱的。”

“……”二女有种托回去打死的冲动,太能惹事。

“好!”老瞎头轻拍书桌,道:“只要小哥说得有道理,卦资一百晶。”

“先给钱!”

二女要吐血,神情紧张,随时准备托走……

许是老瞎头求智欲旺盛,默认之下扔给安子一把晶石。

安子笑了,饭钱到手,正待伸手之际,眼前黑影闪过,桌上空空如也,身后传来咬牙的动静。

“请小哥不吝赐教。”老瞎头可不管那些,言道。

“奶奶的,这是要玩尽杀绝啊!”甭看就知道是媳妇搞的鬼,小声吐槽后黑着脸道:“断翼折羽,不问世事;意志消沉,浑浑度日,不是混混是什么?”

此话让老瞎头面有动,当即问道:“可否细说?”

“老爷子,翁字上行为公,下行为羽;公,男人也,羽,浮云渡空,飞天之意;然‘公’字有八,形呈屋顶,下首‘厶’,可看着一个人弯躯坐而抱膝;试问,一个人于屋下抱膝而坐,定是意志消沉之辈。”

“小哥,何以断定意志消沉?”

“因为羽字在下,羽者,轻也;同风而起,沾水而沉之物,若我说没错,你这双眼睛怕是被毒液所致;对修士来说,失去眼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身本事全在眼睛上,就算复原也无即于事;综上所述,一个男人失去生平最得意的本领而无恢复之法,只能驱于人下无聊混日,不知小爷说得可对?”

老瞎头傻了,瞪着白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谢啦!”完美装逼,安子起身要走。

“小友且慢。”

屁股刚离开板凳,打左边三米开外走来一个麻衣修士,左脸夹有气泡似疤痕;余光中对面卦摊里的老瞎头,神情显有紧张之色,八成认识。

“完了!”安子脸垮了,直觉告诉他真惹事了。

秀越绝望,大悔不该,喂饱了他怎么会无端生事,指不定又惊动是何方大神。

“小友,可否为老夫也测个字?”

“不好意思,我饿了,得去吃饭,有缘再见!”

“哈哈哈~~”那人背手昂天一乐,道:“只要说得对,老夫带你去个好地方,全城最有名的酒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切~”安子不屑,撇嘴道:“穿得跟叫花似的口气却挺大,没功夫跟你墨迹,回见!”

“诶~~小友且看。”麻衣修士一拽安子,拧着一布袋道:“十万晶求解一字,如何?”

“嗖~”安子下手贼快,生怕又被秀越截胡,大气道:“好说,写字!”

秀越死的心都有了,什么钱都敢拿,那种久维的心惊肉跳之感又回来了。

麻衣修士出手阔绰,抬手伸出食指,与二人之间浮空画了个“策”字,之后笑而不语。

“测不出来,还你!”

“……”二女。

“走!”安子迅速上驴,不理二女呱唧呱唧跑了,留下一屁烟尘。

“大……”

“回去再说!”麻衣修士并不死缠,打断正要起身行礼的老瞎头。

“嘘~~~”奔了两条街,安子回头瞄了瞄,确定没尾巴才下驴抹汗,大有死走得脱之感。

无视满大街行人,找一墙角靠背而坐;身边是家客栈,出来进去的好不热闹,本无心留意,那想一个修士伙计慌忙回店,喊了一嗓子:“掌柜的,水晶肘子的配方要价出来了。”

“夫君……”耳朵刚刚立起,秀越赶到。

“不给吃的就算了,还黑我的血汗钱,惹事了吧?”安子佯怒。

“你还有脸说,是妹妹赶你瞧新鲜的?”八斤不悦,据理力争。

“我跟我媳妇之间的事你掺合什么?”安子理亏。

“欺负我妹妹就不行。”

“夫君,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秀越蹲下帮安子擦汗,问道。

“没有啊!”

“……”秀越。

“那你跑什么?”八斤火了,人为的制造紧张气氛,该判死罪。

“懒得跟你扯,走,回家!”

一帮人原路返回,见班涂又坐在凉亭发愣;安子有些气急,坐他对面问道:“老班头,你西门氏是不是有一位脸上有疤的人物?”

“你见到内门大长老了?”班涂仿佛受到惊吓。

“草~官儿还不小,妹的!”

“安少,大长老锋芒甚锐,智慧深沉且料事如神,我劝你还是收敛些。”

“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日落之前我保证你能回去。”

“当真?”

“嘿嘿~等着吧!”

满满当当做了一桌菜,外加四两好酒,安一个人风卷残云,吃得贼快,像在赶时间。

“媳妇,把门打开,酉时之前会有人登门拜访。”打着饱嗝摸着肚皮,安子道。

“安少,我去准备准备。”班涂心明眼亮,大长老要来那还不得沐浴更衣。

“还有,把凉亭清理干净,一点渣也不能留,千万别被看出来。”

“为什么?”

“跑路的时候收到点风声,还不能确定,不过万事小心总没错。”

“小安子,那个字你是不是测出来?”八斤猜测问道。

“先把活干了行不行?那厮智商很高的。”

“哼!”

要说清理现场,秀越绝对是行家里手,做过情报员的人反侦察能力极强;收了凉亭直接将土翻了一遍,捋平了再放上去,看得安子直咂舌头。

之后拿出躺椅阁院子当间,手拿书卷装模作样,等着麻衣修士上门,坐于凉亭的二女是深信不疑;班涂在屋,听从安平招唤。

果然,不到酉时,院宅大门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那位麻衣修士。

“呵呵~小友可是等我?”都是贼精的主,看那架式就知道。

“顺手关门,谢谢!”安子歪脑袋看了一眼,将书卷翻去一页,故意将书名露出。

“《盖空星论》?小友学识渊博,我这个当前辈都有些为之汗言。”

“十万晶,这本书卖你,怎么样?”安子语不惊人誓不休。

“成交。”

二人在两息之内完成交易,这可能是有史以来赚钱最快的一笔买卖。

“安小友,老夫来意,相信你已猜到,可否解惑?”

“十万!”

“……”二女。

“哗啦~”又一布袋扔于手中。

“金木之器,前重后轻;十字在中,平衡之术。”

“何解。”

“十万!”

两女人面色苍白内伤严重外带手脚冰凉五观移位。

“哗啦~”第三个布袋落手有声。

“策,上中下三层之形,竹在上,十字在中,巾为下;竹,木也,巾,器形之物,实为金;二者结合好比三叉之戟,必然前重后轻;然十字有横,处于正中,起平衡之用;综上所述,阁下在家族定非族长,而是为平衡多股势力的关键人物。”

“说得好!”麻衣修士大赞,想不到一个策字在卦中藏着如此之密,仿佛一片新的领域闪于眼前;他也是糊涂,有知道底细的班涂在,很容易就能猜到。

“呵呵~雕虫小技,混口饭吃,前辈好走送。”得了三十万,安子那个高兴啊!太特么好蒙了。

“安小友,谷仲方好像不善此道,不知你从何学来?”

“谷仲方是谁?窝勒个去,敢情你是西氏门的人,跟昨天那个小胡子一伙的吧?”影帝模拟开启,安子道。

“不错,老夫西门氏内门大长老,西门策。”

“看看,又认错人了不是?前辈,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你背后的冷寒域从何而来?别告诉老夫出自某个长生之地。”

“哟~~前辈果然冰雪聪明、料事如神。”

“哼哼~”西门策冷笑,看了看凉亭二女,道:“不承认没关系,老夫有的是时间,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

“这样吧!为表明晚辈说的是事实,明天我就离开商阳,这总可以吧?”

“安小友,别人倘可,至于你嘛(你妈)……”

“咳~前辈,好好的骂什么人?”安子有求于人不好发作。

“……”二女。

“骂人?”西氏策不解,他可是半个读书人。

“好吧!您继续……”

“小子,你来的来意我很清楚,怕是不能随你的意。”

“我听说西门氏隶属三晶,商阳又你们的大本营,万一有个风吹草,可别怪到我头上。”

“哦?小友话里透着威胁,是否谷仲方给你的胆气?”

“我就纳了闷,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总拽着不放?你们又不差那点?”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还用老夫明言?”

“他要鱼死网破了?你乍办?”

“就算墨阳子震元大圆满,也逃不出西门氏的手心。”

安子词穷,结果早在意料之内,好在有言在先,成不成的没把握,对墨阳子所托之事也算有个交待。

“安小友,外人之事你这做晚辈没必要界入太深,除非三晶内乱。”

“算了,当我没说。”

“现在肯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就一街头混混,玩儿两三个月就走。”

“走?恐怕没那容易。”

“我不记得跟你有仇吧?”

“我侄儿在哪?”

“听说准备去一个叫洪荒域的地界。”

“哼~想逃避自己的宿命!”

“前辈,我建议你多派高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肯定能截住他;还有,为了躲避家族的抓捕,这厮不知在哪整了容,要不要我帮你画影图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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