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把幼儿园毕业的照片给了我,那是因为幼儿园通知取相片的时间整好是我们去天津的时间,所以取相片的事情就由太爷爷负责了。
那张毕业照也是黑白的,全班的人的表情都是挺自然的,虽然那天穿的衣服都是挺漂亮的,但是黑白相片所呈现出来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理想了。但是清晰度感觉要比以后的各时期的毕业照强多了,可能这就是黑白相片与彩色相片的区别吧!
之后爷爷领着我下楼回到了自己家,然后和父母说北方大厦考虑到这些毕业的孩子从大班毕业以后到上小学之间存在挺长时期的空档期,所以让大厦幼儿园又成立了一个学前班,主要就是解决双职工家庭孩子的问题,问我父母让不让我去。
父母知道这个事情以后,当然是高兴的让我去,因为这样就不用再让我没有固定的地方看我了。
第二天母亲领着我又一次回到了大厦幼儿园,我可是高兴死了,因为我以为又能见到原先的那些幼儿园的小伙伴了呢!
老师还是那些老师,看我去了以后也很高兴,母亲也询问一些费用情况和如何休息等事情。然后回家以后又抱着前不久刚从幼儿园拿回来的被褥再一次的来到了幼儿园。这次我又来到了熟悉的幼儿园教学楼,但是与之前还是有区别的。
因为我们是一批比较特殊的孩子,从幼儿园毕业了但是还没有上小学,所以在教学地点的安排上也挺费劲的,那个时候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小小班好像已经没有了,因此小班从那个楼的二楼挪到了原先小小班所在的一楼,然后把中班挪到了原先小班的二楼,这样才倒出了一个教室给学前班。中午睡觉的地方倒是和原先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次是学前班的孩子睡在外边的屋子里而大班的孩子睡在里面的屋子里。
等第二天正式去的时候,看到了一部分原先大班时的小伙伴,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原先小伙伴没有看到,比如我之前说过的那个混血儿小伙伴就没有看到,然后还有一些原先不是我们大班的孩子也来到了这个学前班。
这个时候多少已经有些小团体的意识了,我们原先大班的孩子就喜欢在一起玩,虽然有时也和别的孩子玩,但是次数很少。院子里的那个滑梯是不可能让我们再玩了,因为那个时候老师们多少已经有些按照小学生的作息时间来管理我们了,基本上是45分种以后才让我们玩上10分钟左右的时间。而这45分钟的时间对于那时的我基本上真的是挺难渡过的,原先幼儿园其实已经教我们的认字和识数了,但是教授知识的比例不是很大。但是在学前班里感觉天天都在教授拼音和汉字以及简单的加减乘除法,可能我真的是不属于聪明的孩子那一类的,感觉一学这些东西脑子都快炸了。但是没有办法每天还得学,但是唯一与小学不同的情况就是不考试,这要是考试的话我不得从学前班开始就算是倒数的学生了。
其实如果没学到东西吧也是亏心话,学前班的课时相对小学不是那么紧,因此老师看我接受知识接受的慢,就反复的教我。举个例子,别人如果都学50以内的加减乘除了,老师还在耐心的教我10位以内的加减乘除法。因为虽然我比别的孩子了学的东西慢,但是学的更为扎实。再加上那时的老师也真的负责,如果小学老师有学前班老师这样的教学风格的,我也不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特别讨厌学习。
那个时期其实和上小学没什么区别,除了不考试之外基本上都是小学生的作息时间。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是这个作息时间只是上午的,而到了中午吃完午餐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午睡的。等午睡起来以后老师也不教授我们知识了,那段时间是可以让我们随便玩的,但是只限于屋子里,不能去院子里玩。
但是那时的玩和在大中小班时候的玩已经多少有些区别了,基本上都玩于小学知识相关的一些游戏,如果猜字,接数字等游戏。
其实刚回到幼儿园的时候上学前班真的适应了一些日子,一个是要适应学前班的教学,一个是还要适应一些学前班里同学的一些嘲笑,因为刚上学前班的时候我的天津口音还没有改过来,弄的有时老师提问我的时候,我只要一说话那些原来不是大班小伙伴的同学就发出笑声,而原先是大班小伙伴的同学就会让这些同学不要笑话我。那一阵子弄的我其实挺狼狈的。
但是也的确如太爷爷所说的那个样子,有一天我早上起来以后和父母说话,突然发现找不到天津的口音了,说话口音就这样不知不觉当中改了过来。
但是有什么说什么,我那个时候不是大舌头么,发L音节的汉字我都说出来都不标准,但是在小中大班和学前班的时候任何一位小伙伴和同学都没有笑话过我。
学前班里的同学因为我那时说话带有天津口音笑过我,但是从来没有因为我L音节汉字不标准而笑话我。
因此那个时候的我多少还没有像进入小学以后那么自悲,因为身边的小伙伴都没有因为我说话不标准而笑话我。而在小学没有做手术之前我都让那些同学给笑话的不行了,老师也没有去管那些学生,因此那段时间我曾经认为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发L音节发不出来的人,当时真的是特自悲。并且也非常奇怪为什么在幼儿园的时候没有笑话我而一到小学就有那么多同学笑话我呢?
其实学前班总共上了没有多长时间,因为是孩子就感觉时间特别长,后来母亲告诉我其实上了也就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上小学了。那个时期反正我们这个省城挺多企业幼儿园与小学开学时间挺冲突的,比如我来说就是个例子,幼儿园早就毕业了但是同时期的小学那个时候只是招生,而招完生以后还要等待挺长时间才能开学。
我等待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但是半年的时间是有了,那是因为在没上学前班之前我还轮流着在各个地方呆了很长时间。而我二叔的孩子虽然比我晚上一年小学,但是他上的是公办幼儿园所以等他幼儿园毕业的时候在家好像只等了不一个月的时间就上小学了。
那个时候因为是单休,所以周日的时候我们也放假。那个时候只要是一放假就看吧不管是平房大院的孩子还是楼房大院的孩子肯定是聚在一起玩各种游戏。
滚铁环的,拍洋画的,下动物棋的,扔口袋的,玩红灯绿灯小白灯的,跳房子的,玩玻璃球的,捉迷藏的,玩抓人的,玩弹弓的,拿玩具枪玩打仗游戏的,总之当时可能是孩子之间经常玩的游戏我们这群孩子都玩过。
其实在这里每个孩子玩的都各有偏好,比如喜欢跑的孩子可能就喜欢玩滚铁环和抓人的游戏,喜欢静的孩子就喜欢下动物棋,比较淘的就喜欢玩弹弓和用玩具枪打仗的游戏。而在之前我玩弹弓比较少,但是经过了天津胖孙子哥哥的指点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打弹弓特别准许,这可能和我使用的是胖孙子哥哥亲自制作的弹弓也有关系。可能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打弹弓有些在太准的了原因,以致于后来玩的人基本就没有了,我也就慢慢的不玩了。
有一天母亲把我从学前班接回来的时候和我说我们那个大院安装铁门了。结果等来到大院铁门前的时候,好家伙不说两个大院所有的小孩子都在爬上了铁门可也差不多。
因为那个时候住楼房的每家人还都有属于自己的棚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棚了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因为我们住到楼房的时候已经是使用煤气罐了,也不用烧煤了。所以这些棚子对于我们有什么用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家那个棚子里放的都是砖头和一些没用的东西。原先棚子上边谁都上不去,但是安装完铁门以后,棚子上边的空间也是属于我们的了。
因为安装铁门的墙就是从棚子延伸过来的,所以只要顺着铁门爬到最上边就很轻松的可以沿着安装铁门的墙走到棚子上边去。而另一扇铁门因为是从那家临时住在家我们大院里平房的那个人家的房子延伸出来的,所以那扇铁门我们基本上就是爬铁门玩而从来不往人家的房子上边走。
后来虽然我搬走了,但是姑姑家那个时候还居住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铁门再也没有孩子爬了,所以有的时候我去姑姑家的时候就和表弟一起把铁门关上,然后拿着羽毛球打了起来,因为把这扇铁门当球网了。那个时候虽然我俩一个在院里,一个在院外,而站在院外的时候还得站在马路上,但是那个时候的汽车相当的少,除了那家石棉厂的大车偶尔的路过一下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车辆。但是现在这个区域停满的汽车,也别说这个区域,现在这个省城除了主要道路之外,其余的道路都停满了汽车。
原先我们玩游戏只是限于门口的那条马路以及两边的院子里,后来这个大门安装完毕以后就又多了个地方,那就是棚子的上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代的孩子有什么都可以玩。现在的城里长大的孩子肯定还是有可以爬上房的,但是比起那个时期肯定是少多了,因为那个时期的我们好像最老实本分的孩子都能爬房。
但是同时期的我们好像爬树的相对来说要比爬房的少,不管是楼房大院的孩子还是楼房大院的孩子好像能爬树的没有几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能爬的特别高的孩子更是少的可怜,可能主要原因就是城市里的树上没有鸟窝,因此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兴趣爬。
在学前班的时光比上幼儿园的时光感觉过的更快,不知不觉当中过去了一个月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还奇怪为什么下午可以睡觉呢?难道说上小学以后下午还可以睡觉吗?这个问题直到上小学以后才算明白了,那是因为我所在的这个省城的小学一年级当时是半天班,到中午11:30就放学了。所以学前班的老师也是教授我们到11:30就不教了,而是让我们吃完午餐以后去午睡去。
但是如果当时留作业的话可能会更好的让我们提前适应小学生的生活。可惜的是当时的老师可能没有这个意识,或者说是当时学生压力不那么大,所以老师才没有留作业。
幼儿园的时期那个时候有的孩子就算再淘气也不会主动的去欺负人,但是在学前班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出来有的孩子开始主动去欺负别的孩子了。尤其是那些原先不是幼儿园大班毕业的那些孩子里有几个经常欺负同样不是原先从这个幼儿园大班毕业的孩子,好在没有欺负我们这些原先大班毕业的孩子。可能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这些从大班毕业的孩子人数相对来说比那些孩子多,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就算我们之间有些小的摩擦,但是毕竟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小伙伴,所以如果有不是原先我们这个幼儿园毕业的孩子欺负我们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放下各自的意见而一致对外的。
其实可能在老师看来当时我们这些学前班的孩子互相欺负感觉上是闹着玩,但是如果老师不加以制止的话有可能会让这些主动欺负孩子的那些孩子会认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后来据说这些经常欺负孩子的当中的一些人在上学的时候也经常打架,以至于有的去了工读学校,当然这也只是后来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还只是在学前班对这种欺凌现象的感受,上学以后对这种欺凌现象感受更为深刻了。那是因为我们这个省城里在那个时代小学的时期就已经有普遍的欺凌现象了。当然在以后有关于学生时代的回忆还会涉及到这种欺凌现象,所以在这里就不过多的叙述了。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条内河吗?其实这条内河当时就是一条市政的排污河,其实当时我们也知道,但是还是敢下到河岸的最底下去玩。后来可能是政府的一些工程,在幼儿园那一段和原先我们家居住的平房那一段各建设了一段护栏,并且每年还定期的进行粉刷,但是这个护栏仅限于我所说的这两段,在内河别的堤岸就看不到了。
在学前班的时期总是感觉玩的时间比幼儿园时期少了太多,所以每次家里人接我回家以后我总是在外边疯玩一会儿再回家里去。两边大院的孩子总是能够在春节之外的时间内玩到一起,但是不知不觉当中感觉到同龄人好像总是在减少。
我三叔就是例子,三婶的父母家原先的平房拆迁楼房了,于是拆迁以后居住在四楼的三叔家的三婶的父母就搬了回去,因为三婶是独生女的原因,所以那两位老人也让三叔一家搬了过去。可以这么说三叔的孩子是最早离开我们这个大家族原先所在的大楼的。楼房大院里的孩子搬走的可不止我三叔的孩子,记得有好几家在我上学前班的这段时间内都陆续搬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房子不是个人的,搬走的话房子就要上交给单位。
因此那段时间内总是感觉楼房大院里天天都有那种过去的大解放汽车,不过又有搬走的了就是又有新搬来的了。
但是新搬来的这些住房不是孩子特别大与我们玩不到一起去,就是新婚的还没有孩子的。我记得好像只有五楼的一家新搬来的人家有一个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他也很快就与我们玩到一起了。
而平房大院那边就与楼房大院有些不同了,陆续也有搬走的人家,但是却没有搬来的人家,因此平房大院那边的同龄孩子后来明显比楼房大院的同龄孩子少了很多。而那些搬走以后平房也没有空置着,在我还在上学前班的时候,还居住在平房大院里的人就把那些空置的房子给占用了。别说当时,就是现在我都说不清平房大院里的那些房子的产权到底是谁的。
有时在星期天我还会在平房大院里见到几位学前班的同学,当然他们都不原先在幼儿园里呆过的,只是在学前班我才认识的。反正看见以后,表面上大家也能玩到一起去。我曾经问过他们为什么会来这个平房大院,他们有的是姨在这里居住,有的是叔叔居住在那里。总之都是有亲属居住在平房大院的那个院落里。
现在想想也难怪,如果不是居住在大厦幼儿园附近的话,一般人也不会知道大厦幼儿园开设的学前班。虽然开设学前班的目地的初衷是为了照顾北方大厦职工,但是只要开了,肯定非职工的孩子也会去的,我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当然在大厦幼儿园附近的平房大院里的人肯定在知道以后也会告诉自己家里需要孩子上学前班的亲属。就连附近的那个石绵厂的职工的孩子都有在我们大厦幼儿园小中大班呆过的。